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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病人来照顾我,回去吧。”岑霁月扯着自己的衣服,想要将自己的衣角从病人手里扯回来。
“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岑霁月心想自己很介意,然而她没想到对方的力气不小,一个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天的病秧子竟然还要让自己费点力气才能拽动,结果因为自己稍微用了点力气,所以不小心将她拽得一个趔趄。
“砰!”
年知安撞进了没来得及让开的岑霁月怀里。
“哎呀……”年知安小小的轻呼一声,然后在她怀里擡起头歉意道:“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是有意的!
这模样……
岑霁月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身影。
她脸色一僵,连忙退开了一步,不过也没忘一只手扶着年知安,省的这人摔哪儿了还得自己花钱找大夫。
“离我远一点……淋了这个雨我不一定会生病,但是你一定会。”岑霁月冷着一张脸,在外人看来或许会有点威慑力,但是年知安和她打过多久的交道啊,半点不怂她的冷脸,今天晚上她看不到岑霁月的后背她就改姓岑!
“确实有点儿冷呢,但是热水烧的不够。”年知安抱着胳膊像是瑟缩了一下,像只小狐貍似的又靠近岑霁月一步道:“先生介意和我一起洗吗”
那语气眼神要有多纯真就有多纯真。
岑霁月微微一怔,在程语竹看似无辜但让自己觉得有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中,她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当年她被芸娘坑害进陷阱,结果双双被困尸窟,那是自己从小到大除了满门被灭的那一日外最狼狈的一次,自己是个人类,在那尸窟里受到了极大的限制,而芸娘倒是如鱼得水,在那短短半个月里她不得不和芸娘同吃同住,期间没少被她戏弄……
上过几次当后自己就再也不理她了,但是程语竹……应该没有像芸娘那样的胆子,只是自己的错觉吧岑霁月将自己心中说不上来的躁郁压了下来。
冷清的美人神色更寡情了些,因为回想起那个女人,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她思绪上,岑霁月冷静下来,也不再被年知安带跑偏。
但凡知道自己现在每过的一道坎都是曾经的自己留下来的孽,年知安一定会哭着表示再也不敢了,但凡给她一个机会回到过去,她一定不会嘴贱调去戏岑霁月,不就是冷冷清清冰雕似的美人被逗的有气没出发,只能自己生闷气去的样子嘛!这能有什么意思让你嘴贱,让你克制不住恶趣味……
“我等会儿还要出门,你去洗吧。”岑霁月没给年知安拒绝的机会,直接把人提溜去了洗浴间,不仅如此她还准备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汤给年知安灌了下去,那酸苦辣咸各种滋味在她舌头上炸开,年知安喝完就差点吐了。
这是防止她被阴气侵入身体的良药,喝完后身体就会暖呼呼的。
就在年知安跑到一边干呕的时候,岑霁月已经以她都没反应过来的速度换好了一身男士长袍,这种长袍穿起来行动比较方便,这也意味着岑霁月要去处理比较棘手的事情。
湿了的头发她也就随意用毛巾擦了擦,然后也面不改色的喝下了一碗和年知安同款的汤药。
“我有事要忙,你洗完澡之后就回去吧。”没等年知安说话,她便重新撑起伞走了出去。
【哈哈哈,谁说今晚解决不了岑霁月就改姓的】小系统没忍住笑了出来。
年知安
第二天清晨,天色还没亮小果就迷迷糊糊的醒了,然后她看到不远处坐着一道身影。
“高姐姐……”小果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不要再睡一会儿吗”
“不用了,我睡不着。”年知安挂着一双黑眼圈咬牙切齿道:“还有,以后不用喊我高姐姐了,我又改姓了。”
“哎”小果惊讶的连睡意都散去了不少,“又改姓姓什么”
大人们真的好随意啊,名字改来改去的也不怕别人记不住吗
“姓岑,跟你们先生姓。”年知安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啊”
“开个玩笑啦。”年知安拍了拍小果的脑袋。
可是……小果不知道该不该说,她感觉刚刚高姐姐的眼神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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