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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说过……”不过并不是听那个死老头子说的，年知安对他的怨气也挺大，当年被系统压制着，她可没少受这个老头子气，可惜她走在老头前面，没在他尸体上跺两脚。
不过年知安有些惊讶自己还能从岑霁月口中听到芸娘这个名字，她还以为这个名字会被岑霁月列为禁词。
岑霁月本来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程语竹只是陈老爷子的私生女，被他视作工具，没当人看，又怎么会告知她如此隐秘的事情
所以当对方表示听说过这个名字的时候，岑霁月是有些惊讶的。
“关于她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很，很多吧，父亲之前喝醉了的时候经常会提起小，小姑姑的事情。”按照辈分来算，芸娘算是程语竹的小姑姑。
当初原主的爷爷，也就是陈老爷子的父亲发现了命格极阴的女孩儿，他想起那本祖上传起来的邪术上写有炼制阴女的方法，只要练成了，阴女化成的厉鬼能给家族带来庞大的财富，甚至连人间帝王位也不是不能肖想。
那位老太爷起了贪婪的心思，但是他胆小，将程芸安买下来收养为义女后迟迟不敢动手，直到陈老爷子发现了这个秘密，他毫不犹豫的将胆小的父亲软禁起来，然后自己动手炼制阴女。
“小姑姑”岑霁月像自言自语似的喃喃重复这三个字。
“对，她是爷爷收养的女儿。”现在除了年知安外大概也没人知道这件事情了，程老爷子甚至不允许芸娘冠以程姓，生怕她听到自己名字后会想起生前的记忆。
“收养的女儿，阴女……”岑霁月知道芸娘是阴女出身，她想到了阴女的传说，再结合程家收养阴女的举动，她没忍住露出了冷笑。
“程家的人，可真是从上到下骨子里都脏透了。”她憎恶的开口讥讽。
说完之后，岑霁月才意识到自己面前躺着的这个病人也是程家人，流着程家的血。
但是她对着这张和程老爷子一看就是亲父女的脸实在有些难以开口说软话。
……为了她能活过这个冬天，自己还是不要过来了吧，岑霁月神色中闪过复杂的情绪，随后便再度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你先……”
“先生说的没错，那姓程的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年知安的眼神非常真诚，真诚到岑霁月觉得对方是真的这么以为，而不是在讽刺自己。
“他们没拿我当程家人，我也没把他们当做家人，所以先生您可以随便骂，不用顾虑我，实在不行我可以改个姓!”年知安是想缓和气氛的，但是岑霁月听完之后却更加沉默。
“……血缘这个东西是斩不断的，即使你和他们断绝关系也摆脱不了血缘带给你的拖累。”岑霁月看着年知安身上缭绕的死气，就是因为她身上流着程家的血，所以才轻易的被那个狗东西当成自己儿子的挡箭牌。
自己几乎可以一眼望尽她短暂的未来，短暂到她都能容忍一个程家人在自己这里养病。
如果她想再多活两年，只能把当初帮助那老狗害她的人拖出来解除术式，可那和鼹鼠一样的东西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岑霁月用力皱的皱眉，她怎么帮这和程家的小女儿想破局方法了
“罢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至于请大夫抓药的钱也没多少，不用给我了，等你养好身体之后赶紧离开就行。”岑霁月的语气有些生硬，眼神也没有落在年知安身上，“你知道芸娘的本名吗”
“知道，是叫程芸安，芸芸众生的芸，安心的安。”
“好，我知道了，谢谢。”岑霁月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随后像有急事一样匆匆离去。
年知安脑袋上还贴着一张符，岑霁月没说什么时候能拿下来，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多了应该可以取下的时候，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的纸人冷不丁的发出岑霁月的声音。
“别动它，能拿的时候纸人会帮你取下来。”
年知安立刻乖乖的收回了手。
接下来的几天，在年知安和系统的共同努力下终于稳住了这个身体的情况，不至于动不动就要吐血后她第一次走出了房间看到这栋小楼的全貌。
这里是很雅致的一处院子，岑霁月在这几年间生活品味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但今天的天公不作美，年知安擡头看了一眼天空，“乌云”沉的像要掉下来似的。
“又要下雨了吗希望先生能早点儿回来吧，不然路上肯定难走。”小果一边打扫枯枝落叶一边有些担心的道。
“有些麻烦了……”年知安也言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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