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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1 / 2)

仆固隽珩冷笑一声,眼底腾起不耐之意,不客气道:那就由着你们少主在这儿将血放干罢。他擡手将秦知归扯到身后:他辱没我的人在先,告诉他,今天这顿鞭子,回头自会找他清算。话音未落便拽着秦知归大步离去,留下护卫僵在原地。

少主怎知我在达鲁仁厢房?秦知归每走一步都扯着背上的鞭伤,额角渗出了冷汗来,仆固隽珩见她这副模样没有应声,径直把人带到杜若的医馆。正伏在案上打盹的女子被响动惊醒,刚要招呼却见秦知归扶着门框面无血色的模样。

妹子,你这是怎么了?杜若拽着秦知归上下细看,这才瞧见她后背被打得皮开肉绽的鞭痕,顿时狠狠剜了仆固隽珩一眼道:前日刚接走,今日又添新伤!你要真想要她命,索性给个痛快,何故这样翻来覆去的折磨?

若姐、若姐...秦知归慌忙捂了杜若的嘴,撇向仆固隽珩急声澄清:不是少主伤的,是他救了我。

杜若半信半疑的掰开秦知归手指,狐疑地扫视两人,这才敛了脾气将人带进房中上药,秦知归趴在榻上,衣衫半退至腰间,雪白的脊背上两道血痕狰狞盘踞:可惜了这幅好皮囊。杜若搅着药膏叹道:这伤疤怕是消不掉了。

秦知归却把脸埋在枕间,闷声道:若姐,我想喝水。

这会倒知道使唤人了?杜若顺手斟了半盏温水递过去,手腕却被秦知归猛地被拉住了,榻上的人仰起脸来瞧着她:疼得擡不起手,若姐喂我喝可好?说罢,视线凝在了杜若的手上。

杜若一愣,下意识的往回抽,秦知归忍着背上锥心的疼,五指死死拉住她手腕,杜若不敢使力,瞪着她问:妹子这是做甚?

秦知归眼尾却洇开了一丝笑意来,擡眼看着杜若:姐姐当真不晓得我要作甚?

喝你的水!她闻言把茶盏塞进秦知归手中,转身搅匀药膏就往那伤处糊,叫秦知归疼得五官都皱作了一团,攥着杯子直抽气:我给你上药时、可没这么粗鲁!

杜若剜了她一眼:你还是笨些好。

那姐姐怎这就般凑巧,偏生躲进我房里?秦知归说罢斜撑起身子,拽过被褥挡在身前,直望向杜若道:若当真不愿让我察觉,姐姐不该藏得更谨慎些么?说罢,目光又落回了杜若的手上,她那端着药碗的手与昨夜黑衣人竟无半分区别,细细看去,今日涂的口脂也比往日浓了许多。

姐姐的伤可料理妥当了?秦知归关切的问道,一双眼却紧盯着杜若的反应,她仍是从容,嘴角噙着浅笑柔声道:难为妹妹惦记,只是这伤从何说起?

姐姐是霍将军的人?秦知归仍在试探,话音未落杜若已捂住了她的嘴,鼻尖萦绕起草药香气,女子附在她耳畔低声道:这话岂能浑说?可知被扣上霍家余党这顶帽子是何下场?

秦知归偏头迎上杜若目光,压着嗓子道:那姐姐怎料定我不会把昨夜之事告诉仆固隽珩?她指尖忽的轻拽杜若衣领:既知沾上霍家要掉脑袋,就该明白我昨夜冒险相救的分量,何不坦诚相待?究竟是不是你,褪下衣裙验伤便知。

妹妹玩闹也要有个分寸。杜若反手扣住秦知归腕子,突然将一张纸条塞进她掌心,秦知归重新趴回榻上,抖开那皱痕斑驳的纸条,便见上边写着:明日午时,城北酒肆。落款是个岐字。

岐?秦知归愣了愣,何人?

群芳楼前摔碎两坛葡萄酒,翌日一早,秦知归便借着买酒为由,缠着仆固隽珩探问城中酒肆方位,软磨硬泡要再去开开眼。仆固隽珩见她一副虚弱模样,便遣了俩个护卫随行,秦知归先领着人在南市闲逛,逛遍了整个市集,逢铺必进,零零碎碎往两人怀里摞了七八个包裹。

行至日头偏西,她忽地扶住货架蹙眉:你们在店里杵着,掌柜们见了都打颤,平白扫了兴致,不如在外边等我?话音未落,人已钻进个新铺面去,为防止护卫起疑,有的铺子她只逛一圈便出来,有的便要磨蹭上许久。等护卫耐心耗尽探头来看,便只瞧见女子与掌柜杀价的戏码,或是捧着新奇物件问东问西,逐渐叫他们松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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