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院的学子们,眼神中满是敬仰与期待。
“恩师,”一位学子迫不及待地开口,“您是如何知道北方会有大雨,还能如此准确地预测黄河决堤的呢?我们实在是好奇极了!”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眼神中满是渴望求知的光芒。
话音未落,此起彼伏的提问声便如潮水般涌来。
“是观星象吗?”
“那‘副热带高压’到底是什么?”
就连平日里一向严肃、不苟言笑的方孝孺,此刻目光紧紧盯着陆知白,脸上也露出了好奇的神情。
在方孝孺心中,真正的学问应当是格物致知,探索世间万物的真理。
他一直坚信,一物不知就不配为儒人,而陆知白此次展现出的神奇预测能力,极大地激发了他的求知欲。
陆知白望着学子们炽热的眼神,不禁是笑了。
所谓“副高压气旋”的解说,不过是将记忆中洪武十七年开封决口的史实,套上了这时代勉强能理解的科学外衣……
因为这玩意儿,现在实在没办法观测到。
只能凭借有限的条件去推理。
他突然敛了笑意,神色变得严肃:
“没事学这个干嘛?你们身负科举重任,当务之急是好好学习八股文!”
他扫过满堂惊愕的面孔,指尖重重叩在案上:
“朝廷开科取士,考的是四书五经、策论时文,不是让你们成天盯着天上的云、地上的水!”
几个科举班的学生顿时泄了气,原本挺直的腰杆也弯了下去。
但很快,一个学生又鼓起勇气抬头:
“院长,可您说过,真正的学问在天地之间,在躬身实践……”
“学问也是要讲机缘的!”陆知白打断他的话,“你们现在要抓主要矛盾,把心思都花在科举上。”
陆知白摇头坐下:“你们晓得冷暖气流交汇,就会下雨,就已经强过许多人了……”
他无奈的摊手:“再问详细些,空气看不见摸不着,我也没法给你们验证。气象虽然重要,但不适合这个时代学!”
“科举班的,好好写你的八股文。真想学,先问问自己——能不能耐着性子,几年如一日的观测,记录数据,比对……”
等到下了课。
方孝儒却是缠了上来。
“他们要考科举,我可不用考……”方孝儒跟在陆知白身后,“侯爷就同下官讲讲,这旱涝转换,究竟是什么道理……”
被这样的二杆子缠上,陆知白一阵头疼:
“你知道了又能怎样呢?天象确实变化莫测,难道次次都能准吗?你又不能在天上看到卫星云图……”
“这是什么?”方孝儒眉头一皱,深思起来。
陆知白语重心长的劝道:“人不可能穷尽所有知识,专业的事情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好不容易才把方孝儒劝回去,让他专心的教导学生们的经义和八股。
陆知白仰天叹了口气,溜达回家了。
这一次守护黄河,是必须为之,但也有一些副作用——
他真不知道明天是刮风还是下雨啊。
不会算,别问了!
……
下午。
回春堂内,药香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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