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多年里,其实她就在离村子不远的县城生活,因为觉得没脸回来,一直只能通过王大勇的舅舅得知王大勇的事情,偶尔手上有多余的一些钱,也会让王大勇舅舅带回去,让他给王大勇买一些衣物之类。
这些都是村民们的话,陈童也不知其真假,只是听着,他觉得王大勇的母亲也是个苦命的女人罢了。
回到城里,陈童打开背包,发现封印王大勇的那张符文,竟然已经变成一片空白——王大勇,竟被度化了。
原来,他最后的怨念,是他的母亲。
后来陈童又去了一趟医院,捡了几根徐梦婷的头发就回了学校。
一天没见着陈童,池越一看到他就露出了一张十分谄媚的嘴脸,陈童推开宿舍门还没迈开脚,池越就猛地上前搭上了他的肩膀。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让陈童很是懵逼,在池越的牵引下,他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兄弟,你这是——?”陈童的脑子里面又开始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一把打掉池越的手,冲他说:“你可别那啥呀,我对你不感兴趣啊!”
“你想什么呢!”池越许是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忙解释说:“我不是那种人!”
“那你这是?”
“我听阿亮说,你有一张超级名牌店的会员卡……”
“哦!”陈童明白过来,“我给了,但徐斯亮不要啊!”
“他不要,你可以给我啊!”
“我又不用赔你,为啥要给你?”
“我帮你给他啊!”
“为什么要你帮?我自己的错,我自己弥补!”
池越挤着陈童坐了下来:“我实话告诉你吧,阿亮这个人啊,你当面给东西给他,他不会收的,只有假借他人之手,他才会收!”
陈童听着池越这一番忽悠,将信将疑着:“是吗?”
“是呀!我和阿亮这么多年朋友了,肯定很了解他啊!”
“哦!”陈童像是被绕进去了,顺着池越的话说:“这样啊,那你给他吧!”说着,他从包里翻出那张会员卡,扔给了池越。
池越接过一看,立马呆住,看了半响憋出一句:“有钱真好啊!”
陈童觉得有些累,不想继续理会池越,放下包就准备去洗漱休息了。
池越偏偏不让他如意,一把拉着他一个劲儿问:“你家干嘛的?你知道这家店的衣服有多贵吗?你不会就是那种从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公子哥吧!平时看你大大咧咧的,这深藏不漏的气质实在让人看不透,你家有没有什么姐妹之类的,找时间介绍认识认识……”
陈童听着池越的聒噪,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他呆呆地耷拉着个肩膀,听完了池越一系列惊叹、夸赞、羡慕、崇拜等情绪交织的话,最后,他扔给他一句:“我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你需要吗?”
池越一听这话,瞳孔立即放大,惊叹一句:“原来,你是私生子啊!”
陈童:“……”
对于池越的脑洞,陈童真的是甘拜下风。他以为自己已经够话痨了,曾经在十三中斗嘴几乎无人能敌,结果在池越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他真的太能说了!陈童恨不得拿绣花针把他嘴给缝起来打个死结。
若不是徐斯亮回来,恐怕池越的嘴会一直在陈童的耳边巴拉巴拉不停,所以在看到徐斯亮出现的那一刻,陈童觉得今日这个冰块格外地温暖,比冬日里的暖阳还要温暖。
“阿亮,你回来了!”池越见着徐斯亮,注意力立即从陈童这里转移了过去,陈童如临大赦,长吁一口气后,抱着睡意冲进了淋浴间。
因为实在太累,他洗漱完就躺到了床上,不一会儿就睡死了过去。
睡梦中,他朦胧中觉得有个人在盯着自己,猛地睁开眼,却只看见大片大片的黑,他有些懊恼,心里念道:“原来是做梦啊!”然后闭上眼睛继续睡。
闭上眼之后,上铺的徐斯亮探出头来往下看了两眼,又躺了回去,神情似乎有些复杂,低声呢喃了一句:“这家伙……”
第二天陈童又浑浑噩噩度过了一天,一放学,他就作势要走,池越见状,赶紧拉住他:“兄弟,晚上跟我们出去玩怎么样?”
陈童摇了摇头,拒绝了池越。
“你这几晚一放学就不见人影,你干嘛去啊?”池越有些好奇,陈童只说:“没干嘛啊,回家不行啊!”
“这里离市区这么远,你每天回家,不嫌麻烦啊?”
“不嫌!”说完,陈童径直朝着教室门走去,不一会儿便没了人影。池越疑惑不解地看着他,然后又回过头来望向徐斯亮说:“阿亮,不如咱也去市区买点东西?”
徐斯亮低着头,垂眼没有看他,悠悠一句:“不去!”
池越立马反应过来:“是有要事要办?”
徐斯亮微微擡头看向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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