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池微微点头,在心中回道:“上回我们同广末仙君和娄星霜一齐到瀛洲的七星殿去卜问,结果广末仙君上了琼台,卜到第二问的时候,脸色就完全变了,第三问的时候,脸色就更难看了,当时我看着他,真怕他直接就把七星殿的琼台给掀了,那里可是人家七星殿的地界,又不是在我们晦明殿中,怎可容许他胡来。”
镜池心中回道:“你没看到吗?广末仙君是真的想将七星殿的琼台给掀了的,我当时可是瞧见了,他承了我们晦明殿的位子之后,也承得了玉衡仙君原先的那把宝剑定嚣,日日带在身上不离,那日他在七星殿的琼台上,我分明瞧见他拿出了玉衡仙君的那把定嚣剑,他到琼台上只是卜问而已,为何要抽出定嚣剑来,一定是想要损毁七星殿的琼台,才特意将定嚣剑抽出,奇的是,我们从七星殿回来以后,我就未看到他佩戴玉衡仙君的那把定嚣剑了,只把那剑放在房中奉着,我猜测肯定是那日在琼台上,他想用定嚣剑损毁琼台不成,反而将定嚣剑折坏了,所以才把剑放在自己房中藏着,不让人见的。”
晶池倍感讶异,心中回道:“那可是我们晦明殿承了二十七代的宝剑定嚣啊,到广末仙君这,那宝剑定嚣已经经了二十七任仙君的手了,是多珍稀的物件啊,广末仙君怎么敢随意这样折损它!若是那把宝剑定嚣真的被他用来破坏琼台折损了的话,那我们晦明殿的下一任仙君可怎么办啊,难道我们晦明殿的下一任仙君要拿着一把断了的宝剑吗?”
镜池心中回道:“他可不是管这些的人,那把定嚣断了也就断了,他才不会珍惜呢,也就是我们才会可惜那把定嚣剑,可怜它好好的,竟然被自己的主人拿去干些不着边的事,折损了也只能在房中蒙尘了。”
晶池心中回道:“不如我们偷偷去看看那把剑怎么样了吧,可能那把剑并没有折损呢。”
镜池心中回道:“没有折损怎么会日日放在房中藏着,我看就是广末仙君心虚,要是那把定嚣剑没事的话,他肯定会天天把那定嚣剑佩在身上,彰显他作为我们晦明殿一殿仙君的身份。”
晶池心中回道:“那我们还是别去了,省得广末仙君被戳中了,恼羞成怒,到时又朝我们发疯。”
镜池略略担忧,心中回道:“只是不知道下一任承位的仙君该怎么办呀,我们晦明殿的宝剑定嚣都变成一把废剑了,我们又没法给下一任承位的仙君变出一把新剑来。”
晶池心中回道:“那也没法了呀,下一任仙君的事,往后再说呗,现下我们就做好我们自个的事就好了,广末仙君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有不对的地方,我们就躲着呗,管他呢,他找不着我们,也为难不了我们了。”
镜池心中回道:“你要躲着的时候可要带着我一起啊,可别跑的太快,忘了带上我,留我一人在晦明殿中守着,对着那广末仙君,那可是太可怕了。”
晶池心中回道:“当然了,我们是同株两朵的昙花,我们得时时刻刻都在一起才对,你躲着的时候,不要抛了我才是呢。”
晶池和镜池两人暗笑,心中喜悦欢愉。
岐异阳看着柯奇楠脚下一动不动的黑蛇,那蛇不知是不是死了,竟然一次都没动过。
岐异阳渐渐不安起来,探问道:“柯奇楠师姐,你们将这条畜生绑得这样紧,自我入殿来都未见过它挪动一下,这条畜生是已经死了吗?”
柯奇楠道:“你很希望这畜生死了吗?可惜呢,它只是晕了过去,再躺会就会醒来了。”
岐异阳提议道:“这畜生枉害无辜,连吞了那村中三人,我看应该把它就地正法,结果了才对,也好给那些凡界人一个交代,怎么还留它一条活命到我们晦明殿来啊。”
柯奇楠道:“它早晚要死,不过是现在暂且留它一条命罢了,待是非定论了,它这条命必然不保,你不必如此着急的撺掇我杀了它。”
岐异阳讪讪道:“我只是看这畜生害了这么多的人,心有不平,想直接杀了它爽快。”
柯奇楠道:“不止这条畜生要死,这条畜生的同伴也逃不了,做了恶事就必得承受他该得的恶果。”
岐异阳暗暗朝晦明殿外移动,想默默的离开晦明殿。
柯奇楠瞧见了他的动静,当即喝令道:“你要去哪?!”
岐异阳立马止住,诚恳道:“我想起还有一份广末仙君交代我的文书未送,既然广末仙君还没来,我便先去将这份文书送了吧。”
柯奇楠冷下脸来,道:“你今日哪都别去,就在这晦明殿中,有什么文书要送,等广末仙君来了,将这畜生的事了结了再说,你可别跑到别处去了,广末仙君还需要你的‘随侍’呢。”
岐异阳讪讪地停在原地,不敢有出,只得道:“当然,当然,有什么事比随侍在广末仙君身旁更重要的呢。”
晶池和镜池两人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动静,心中更乐。
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