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金叹道:“我竟未看出燕久对你有这样的心思。”
任玄道:“我也未曾看出,他向我请求要与我结成道侣的时候,我也是吃了一惊,此前我只将他当作同门看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思。”
巫金道:“我往后是不想找什么男修作道侣的,即是道侣,女修也可互相结作道侣啊,我心中实在是对男修排斥非常,只想同女修们在一处。”
任玄道:“无论如何,一切从心就好,若是你不想与谁结成道侣,也不必勉强。”
柯奇楠点头道:“任玄师姐说得没错,我自做修士以来,心中也没半点与谁结成道侣的想法,遑论再与哪位男修日日夜夜相处。”
巫金道:“与男修在一处实在是难有清净,我最烦他人搅我神思,若是叫我与男修结成道侣,日日夜夜待在一处,我必心中郁郁。”
任玄道:“来日你出了晦明殿,自立府邸,其他的什么人也管不到你,到时你是真正的自由了。”
巫金道:“我便是如此想法,只是现下我兄长刚刚承得殿位,还需要我们在旁多加扶助,待殿中安宁下来,我便出殿另立府邸,我兄长也必不会怪我。”
任玄叹道:“我看你兄长如今大概并不需要我们的扶助了。”
巫金道:“为何你近日似对我兄长多有不满啊,从前你不是还挺赞赏他的吗?”
任玄道:“从前他做事还算安稳,虽是男修,但并无沉溺酒色,肆意逾矩的地方,我自然对他多有赞赏,可如今他似乎变得与从前大不相同了,狂妄乖张,肆意妄为,我对他心有不快已多时了。”
巫金讶异道:“果真如此吗?近来我也不怎么见到我兄长,竟不知他已变得如此了。”
任玄道:“到底如何,你自己去看吧,我已不想多做沾染了,如今你兄长做什么,我心中都不惊异了,只觉得无谓。”
巫金问道:“难道你也要从晦明殿中离开吗?”
任玄思忖道:“确实是有如此想法,不过燕久似乎非常顾念我们的同门情谊,轻易不会离去,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随我一同离开。”
巫金道:“只怕是难呢,左边是与你的情谊,右边是与晦明殿上下同门的情谊,何况他自小养大的神枭鸟也在晦明殿中,怎么选都是两难吧。”
任玄道:“我已做好独自离去的准备了,他是顾念情谊的人,若是不想随我离开,我也不想强迫他,一切只看他自己如何选了。”
巫金道:“你倒是看得开。”
任玄笑道:“别无他法的事,即使我执意要他随我离去,也不过徒增我们两人之间的怨念而已,若是我们两人无缘,那就此便罢吧。”
巫金道:“那到时你可以来与我同在一处,我是非常乐意与你在一起的,要什么男修呢,我们女修们在一处不就好了吗?”
任玄摇头道:“我想到幽州去,幽州虽然静谧,但偏僻荒远,比起景州山来那是更加荒僻,且天气炎热,你必不想来这样黏腻闷热的地方吧。”
巫金道:“你为何非要去幽州这么难居的地方呢,与我一起寻一处闲适的清净地一同修历不是很好吗?”
任玄答道:“玉衡仙君既在幽州消逝,我想完成她的嘱托,将幽州的浊气驱尽,好好建立成宜人居的地方,也是功德一件。”
巫金无奈道:“好罢,你既如此想,那我们确实很难在一处了,真是可惜,无法同你一同研习符篆了。”
任玄笑道:“符篆本就不是我所长,也不是我所好,你与我在一处也研习不出什么来,无甚可惜的。”
巫金叹道:“我也只好一个人待在一处,闷头做我的独身修士了。”
柯奇楠道:“巫金师姐若是不介意,我也可与巫金师姐在一处。”
巫金道:“你不想在晦明殿中修习术法了吗?”
柯奇楠思忖道:“那待我学成以后,便去找巫金师姐,与你在一处如何?”
巫金笑道:“若是你学成之后,还想来与我一起,那便来吧。”
三人行至景州府西边,却未见有藏库,西面也同景州府后院一样,都是厢房,三人搜寻了许久,也不见一间可作藏库的地方。
巫金道:“这景州府的布置竟然与其他地方不同,我还以为景州府君会将西面作为藏库呢。”
柯奇楠道:“也许西面设为厢房是给来朝纳上供的凡界人居住的吧。”
任玄讶异道:“西面的厢房加上后院的中的厢房,这景州府中的可供居住的厢房也未免太多了。”
巫金道:“来朝纳上供的凡界人很多的话,也难免吧。”
三人说话间,天色渐暗,已近入夜,景州府内各处的灯盏依次亮起,依旧如昨夜一般灯火通明。
柯奇楠道:“我们先回后院中与她们汇合吧,看看她们其他各处的情况如何。”
巫金点头道:“其他三个方位或许能找到景州府的藏库。”
任玄道:“希望她们不要出危险才好。”
三人即往景州府后院中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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