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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1 / 2)

晨曦

沈珩装醉,被翟曜搭着肩跟同学们打了声招呼,离开了餐厅。

在转角拦下辆出租车。

翟曜看他眼里没带一丝酒意,清醒得很。

反倒是自己被风一吹,越发有些上头。

在经过一家便利店时,沈珩让司机靠路边停,自己下车进到里面。

不一会儿买了瓶蜂蜜菊花茶出来,递给翟曜。

翟曜正好酒喝多了口渴,接过拧开瓶盖,一口喝下去大半瓶。

他看了眼车窗外的景色,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这似乎不是回家的路。

“去哪儿”

沈珩不语,只淡淡斜了翟曜一眼,又扭回去目视前方。

等出租车再次停下,沈珩付完钱打开车门,将翟曜捞出来时,翟曜才发现他们又回到了那条熟悉的地下道。

上方的铁轨被蓝色围挡拦住了,听说这里不久后要进行新建,准备重新开始通车。

沈珩拽着翟曜爬上土坡,从围挡的一个缝隙间钻进去,这全程都没有说话。

翟曜不知道他要搞什么,跟着沈珩往站台的方向走。

夏草茂盛,虫鸣窸窣,覆盖掉了原先荒芜的土地,再寻不到一丝冬季的气息。

等到了月台值班室外,沈珩熟练地拧开门上的铁丝。

回头见翟曜还在外面站着,一脸狐疑地看他,明明脸上已蒙了醉意,还在刻意地装清醒。

沈珩:“你不是说,等考完试再来一次这里么。”

翟曜想了想,自己好像是说过。

这里是一切开始的地方,是每一次他和沈珩关系转变的拐点,他们曾在这里经历过至暗时刻,也在这里一同迎接黎明曙光。

一想到不久之后,它就要改头换面,翟曜心里多少还有点舍不得。

他咽了口唾沫,迈进值班室。

下一秒,门从身后被关上,用铁丝重新拧住。

翟曜眼前陷入一片漆黑,蹙眉回头:“你干…”

话未说完,就被人按着肩膀,抵在破旧斑驳的木门上。

木门“吱呀”了声,翟曜总怕他们刚刚那下力道太重,门从里面掀出去了。

呼吸间满是熟悉的味道,翟曜身子麻了下,想在黑暗中寻找那双暗沉的眼睛,却被擡起下巴,将他敏感而脆弱的喉结张露出来。

翟曜不禁吞咽,在划动的一瞬间让人咬住,包裹着用牙齿研磨。

他一声低骂戛然顿住,眼睛不由瞪大,先前蒙着的醉意瞬间清醒大半。

“知道刚刚吃饭的时候我在想什么么…”沈珩沉沉地问,见翟曜只会紧绷发抖不说话,自问自答道,“我在想待会儿到底该从哪里开始亲你……”

“是额头…眉毛…眼睛…”微凉的指腹随着沙哑的话语,一点点扫过翟曜相应的部位,“还是鼻子…嘴唇…耳朵…”

翟曜的耳垂被人捏住,有些用力地摩挲。

那里表皮组织很薄,毛细血管又多,几乎瞬间就开始充血变得通红,翟曜快被烫熟了。

“或者,你喜欢哪里,翟曜。”询问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不带太多情绪,冷静克制,明明身处其中却总有种居高临下的掌控感。

“我喜欢你给我——”翟曜想说的是喜欢你给我闭嘴。

但却被沈珩用唇封住了。

沈珩静了下,低低“嗯”了声:“好,我给你。”

“!!”

不是,这逼的阅读理解到底是怎么得的满分!

翟曜的身子被翻过来,脸几乎贴着门板,颤抖着毫无威胁力地骂:“你特么到底是怎么想的要在这儿,不是死洁癖么!”

沈珩的手陷入他的T恤,用掌心细致抚过。闻言,他喉结滚了下,“你说得对。”

于是另只手来到翟曜脑后,揉着他后颈的小痣,“那就别贴着了,把脸转过来。”

说完微微扯了下翟曜的头发,让他偏头跟自己接吻。

唇齿相碰,逐渐深入,所有情绪和那些未曾说出口的情话都在此刻被点燃。翟曜渐渐放弃了耍凶斗狠,闭上眼专心地承接与交互。

沈珩原本抓着他头发的手指陷入头皮,一下下温柔地按摩,却始终睁着眼睛,将翟曜的每一个细微反应和神情映入脑海,藏进心头。

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翟曜才发现这间值班室早已被人收拾的干干净净,甚至可以说是一尘不染。

他的眸间划过一丝诧异,换气间隙问:“你打扫的”

“嗯。”沈珩扶着他的后脑勺,再次覆盖翟曜的唇。

翟曜偏了偏头,“什么时候”

“想你想到受不的时候。”

翟曜的脸又一红,使劲吞咽了下。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能把这样一句暧昧羞耻的话说的这么理所应当。

他深吸口气,闭了闭眼,轻轻推了把沈珩:“起来,我去趟便利店。”

沈珩抿唇,深暗地注视着他。

翟曜觉得这人平时那么聪明,怎么偏偏这种时候就又傻了,不耐地解释道:“买东西!不然怎么办!”

这话说完,他听到对方的呼吸微微沉了下,拉过翟曜的手放进自己雪白衬衣的口袋。

翟曜摸到里面有一个小盒子,眼神一乱,低声骂了句“草”:“你,一直带着…!”

“刚刚路上买的,顺便给你带了瓶蜂蜜菊花茶。”

“……”原来菊花茶才是顺便的。

沈珩看着他:“你说你要去买,这算是同意了么。”

翟曜被问得一臊,磨了下牙,“废话,不然你当我也是去给你买水喝”

沈珩唇角轻轻勾了勾,手揣进兜里拉着翟曜把小盒子一起拿了出来。

“帮我戴。”

“你残废么!”翟曜红着耳朵骂,“生活不能自理”

“想你帮我。”沈珩深深看着他,顿了顿,“求你,老大。”

这句“老大”暧昧的总让翟曜觉得比什么虎狼之词都更令他羞耻,他绷着脸,按捺着剧烈的心跳,烦乱地拆卸包装。

帮沈珩时几次手滑,好像他才是不能自理的那个。

……

在彻底结合的那刻,翟曜瞳孔有一瞬间的失神,视线迅速被雾气灌满,张开嘴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直到又一阵大浪来袭,将他拍打,他彻底溃不成军,只剩下本能地一遍遍哑声呼喊着对方的名字。

而每一次,都等到了沈珩温柔低沉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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