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成员
杨宁一看小狗冲着翟曜就去了,也赶忙跟上前。
“翟曜,你能养它吗”
翟曜想说“不能”,眼一瞥看到那狗居然自己站起来了。
两条小短前爪想去扒翟曜的膝盖,但够不到,顺着裤子又滑下来,急的直呜呜。
杨宁见坡就下:“哇,它跟你好有缘呀!小辣椒一定也会很喜欢它的!”
翟曜心说小辣椒是没意见,猴哥就不好说了,他自己忙的就像条狗。
像是知道翟曜在纠结,小狗又委屈地“呜”了声,歪着头拿水汪汪,圆溜溜的小眼睛可怜巴巴盯着翟曜。
“……”翟曜咽了口唾沫,一动不动看它。
“可以养。”身边的人轻飘飘说了句,“沈自尧也喜欢狗,长大还能看家。”
“太好了!”杨宁立刻接话,两手啪一下合十,冲沈珩比了个感谢。
“我没养过狗。”翟曜皱眉。
沈珩:“应该能行。”
翟曜不说话了,僵坐了会儿,有些笨拙地伸手揉了把狗脑袋。
小狗忙不叠舔了他的手心一下,一改先前的胆小,多少有点自来熟。
“…试试吧。”翟曜起身,把纸箱拿到自己脚底下,又把狗拎进箱子里。
小狗老老实实窝在里面,翟曜总觉得它的眼神又变了,一副得逞后贼兮兮的样子。
很特么像某人。
……
放学后,翟曜和沈珩带着狗回了家。
路上接连绕了好几家宠物店都关门了,最后沈珩进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小超市,买了罐羊奶粉。
一进家门,沈自尧就看到了翟曜手里的箱子,凑上来问:“什么东西”
翟曜掀开纸箱递到沈自尧面前,沈自尧低头一扫,“嚯”了声:“哪儿来的狗娃子”
“同学捡的。”翟曜顿了下,犹豫地说,“您要是不喜欢,明天我…”
话音未落,沈自尧已经将小狗从箱子里抱了出来,眉开眼笑地转了个圈。
翟曜愣愣,松了口气。
“有点臭,你先别抱它。”沈珩换完鞋,拿着羊奶粉进到厨房,又煮了点不加盐的食物,拿奶粉泡着。
之后到浴室接了盆水,拎着狗把它放进去。
小狗应该从出生就没洗过澡,站在水里动都不敢动,模样看起来有点呆。
见到门口倚着的翟曜,就想往他边上跑,被沈珩按了回去,急得又开始嘤嘤。
翟曜挽起袖子进到浴室,在水盆边蹲下,看沈珩给狗洗澡。
他的目光移到狗尾巴,因为毛沾湿了,那尾巴显得又细又秃。
翟曜用一根手指戳了下它的尾巴,小狗象征性地摇了摇,翟曜垂着眼,嘴角微微勾了下。
“沈珩。”
“嗯。”
“没叫你。”翟曜卷着狗尾巴,又唤了声,“嘬嘬,沈珩”
“呜!”
翟曜唇边的弧度更大了,低低笑了声,落在沈珩的眼底。
他眸光放软,更加确认这个决定很对。
“换个名字吧。”沈珩说。
“不换,就这个挺好。”翟曜的手转到狗下巴,一下下挠着,“这狗心眼子有点多,跟你特像。”
“那叫‘多多’。”
“不。”
“可这样容易分不清。”
翟曜想想也是,改口:“叫珩珩。”
“曜曜。”
“滚!”翟曜揉了把狗头,“行行。就这个,不改了。”
沈珩用花洒把小狗冲干净,嗯了声:“行行。”
“嗷呜!”
……
给行行洗完吹干后,它终于又恢复成了原本的颜色。
翟曜这才发现,原来它的毛不是灰的而是浅褐色。
趁沈珩去厨房给行行拿晾好的食物,翟曜将它抱起来,凑近狗脑袋闻了闻。
不像垃圾了。
因为还来不及买宠物专用香波,刚刚给它洗澡的时候只能暂时用了点沐浴露,导致这狗现在跟沈珩一个味儿。
翟曜盯着它看了会儿,忍不住又低头闻了下。
行行伸出舌头,舔了舔翟曜的鼻子,见翟曜皱眉,小眼神又变得贼兮兮,一个劲摇尾巴。
翟曜轻弹了下狗脑袋:“你要做条好狗,谁家好狗的眼神这么贼”
他边说边四下扫了眼,在沈珩扔在床头柜的眼镜上停住。
于是,当沈珩端着食盆进屋时,就看到翟曜正拿着自己的眼镜强行往狗脸上戴。
行行也觉得翟曜是在跟它玩,吐着舌头乐此不疲。
沈珩没阻止,把食盆往地上一磕,行行马上朝他屁颠颠跑过来,一头插进盆里,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瞬间把翟曜晾在一边。
翟曜啧了声,还真是有奶就是爹。
转眼,食盆里的羊奶拌饭被行行一扫而光。
吃饱喝足的它打了个嗝,开始原地转圈。
“它在干什…”翟曜话音没落,就见行行俩后脚一分,一滩水从它身下慢慢晕开。
“……”翟曜无语,见沈珩转身出屋,不一会儿拿了纸,抹布,肥皂水过来,一遍又一遍把地板擦干净,莫名还觉得有点爽。
这狗八成就是老天爷派来的,专治各种死洁癖。
“它到底是公的母的”翟曜问。
“公的。”沈珩说,“刚给它洗澡的时候看了,有小鸡鸡。”
“公的怎么这么尿”
“还太小,不会。”沈珩终于把地板擦干净了,到厕所洗了遍手后,又开始用眼镜布和酒精细细擦拭他的眼镜。
翟曜拎着书包坐到桌前,打算把晚上没写完的卷子写了,顺便继续背英语。
等沈珩擦完眼镜,搬了把椅子坐到他旁边时,已经是半小时以后的事。
这期间沈自尧也来屋里转悠了好几趟,想带行行去客厅看电视,别打扰翟曜学习。
但这狗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黏翟曜,一把它带出卧室就开始哀嚎。
翟曜最后没办法,只能把它抱到自己膝盖上,一只手护着,另只手继续做卷子。
行行这才安生,把脑袋钻进翟曜的胳膊间,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窗外的树已经枝繁叶茂,不知是什么只在夜间开放的花散发出清幽的香气,从纱窗飘了进来。
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