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混进去
“呼!”
陈实屏气凝神收回拳风,圆融地调整气息,待气定神闲后缓缓睁眼,眸子透出明亮神采,他用袖子随意地擦去额上汗珠,浑身松快地去隔间净身。
自那日帮白家找回珍珠,陈实便享受了至尊VIP待遇,换了个宽敞的大套间,比李言的屋子还大上许多,练功都不必去楼下了。
原本小白管事还想让他搬去三楼,被陈实拒绝了,白老夫人便派人将那日陈实喜爱的摆件,全拿过来摆在陈实房间,搞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这还只是开始,论享受还得看白家这样祖上富了三代的世家,相比之下陈实就是个暴发户,有钱了只知道买大房子,顿顿吃肉,对于其他享受没有丁点儿想象力。
白家直接拨了2个丫鬟、3个护卫亦步亦趋地照看陈实,一日三餐就差喂进他嘴里了,知晓他不喜河鲜,他桌上便再没出现过河鲜,也不知道他们如何采买到的食材。
下午还有戏曲班子进屋给他唱曲儿,甚至还有几个貌美舞姬给他跳舞,陈实都傻了,更觉自己是个西伯利亚来的大角羊,没见过这花花的世界,第一天就受不住了,连忙找到小白管事求他收了神通。
小白管事调笑的看着他:“陈兄,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啊。”
陈实深吸一口气:“我土我快乐,你赶紧的,被我夫郎知道还不拿眼泪把我淹了。”
小白管事笑得更欢了:“原来陈兄是个妻管严啊。”
陈实立马点头承认,让他快些把人撤走,好说歹说陈实才得了清净。
洗完澡出来,恰好到了正午,小亮过来说席面已经布置好了,陈实便提步去了饭堂。
珠冠失窃已过了三天,王锐日日躲在房间砸东西骂娘,周山日日黑着脸巡查,陈实瞅准时机,在饭堂雅间定了桌席面邀周山等人喝酒,实则喝酒是假拉拢是真。
进了雅间,周青四人和周山带领的一行镖师都到了,陈实春风拂面般笑着和众人寒暄,周山他们对陈实的本事和为人都是佩服的,即使心情不佳也挤出笑脸和他交际。
酒过三巡后,气氛活络了起来,陈实给黄远递了个眼色,黄远心领神会地给周山斟酒,感慨道:“周大哥如此本事,竟然被王锐那厮如此对待,实在令人气愤。”
周山一言不发,紧抿着唇,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黄远连忙给他满上,转眼又被喝干,二人一个喝一个倒,黄远都找不到插嘴的机会。
一个大胡子镖师,烦躁地拍了下桌子骂道:“哼!不过是仗着小姐宠爱罢了,我看他能嚣张到几时。”
一个年纪稍大的镖师喝了杯酒,满面愁容地道:“唉,想当初我们跟着老镖头走南闯北,活得多么逍遥自在,哪像现在这样窝囊。”
周山眉峰紧皱,冷声道:“都闭嘴。”随后又转身向陈实致歉:“陈教头,让你看笑话了。”
陈实出声安慰:“周兄哪里的话,咱们习武之人以本事立身,王锐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哪比得上周兄和各位兄弟行事磊落顶天立地呢。”
一顿好话不要钱的撒出去,周山面色和缓,镖师们更是心花怒放,连连夸赞陈实有眼光,这话要是一般人说出来那就是一般的拍马屁,但是以陈实如今的威望,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高山流水遇知音。
陈实话音一转,“可惜明珠蒙尘,光阴飞逝岁月蹉跎,老镖头尚在,王锐都敢如此嚣张,真是苦了众位兄弟了,来喝酒。”
要不说习武之人心眼不多呢,几句话下来,镖师们心情又低落起来,闷头喝酒。
陈实陪了几杯继续道:“我这人最是爱才,若隆安武馆能得几位这样的人才,必定奉若上宾,让各位大展拳脚。”
周山几人喝得头晕脑胀,许久才反应过来陈实的话中意,面面相觑,陈实没有催促,举筷悠悠吃了两口菜,暗观众人脸色,有拒绝有犹疑还有的面露欣喜。
周山面色不变,又喝下两杯酒才缓缓道:“多谢陈教头看重,只是老镖头待我不薄,估计要让陈教头失望了。”
陈实依旧笑道:“无碍,良禽择木而栖,周兄只需记得我隆安武馆的大门永远向各位敞开就好,我敬各位一杯。”
一杯酒下肚,陈实闭嘴不再谈挖墙脚的事,专心吃起菜来,明威镖局的镖师却心思各异无心吃席,席毕陈实客气地送走了周山几人。
黄远沉不住气,人一走就道:“教头,王锐都骑他们头上拉尿了,他们干嘛还这样死心塌地的。”
陈实手握茶杯,悠闲地靠在椅背上,“你也说是王锐作践他们,又不是对他们有恩的老镖头。”
周飞神经粗,直愣愣问:“那咱们今天是不是白费功夫了?”
陈实笑了:“未必,即便他们想留,王锐也容不得他们,而且刚刚周山面色平静,想来是猜到我今天请客的目的,这样还愿意来也算另一种回答了,等着吧。”
黄远脑子灵一点就通,“还是老大看得远啊。”
周飞还稀里糊涂的,“小弟,你懂了没?”
周青比他还糊涂,木木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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