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又怎样
院里飘满了骨头汤浓郁的鲜香味,众人忙了一晌早被这香味勾得迷迷糊糊。
大胖一喊开饭,都热热闹闹的拿着大海碗,排着队先去大富哪里烫面条,各人吃多少烫多少,接着去大贵那舀上一瓢骨头汤,海碗厚实,盛着热汤也不烫手。
再去大胖那打上一大勺红通通油亮亮的肉臊子,最后去调料桌上按各人口味放上些油辣子、盐巴、葱花、芫荽之类的调料,好好拌匀,就可以开吃了。
“香!真香!这肉臊子用的都是好肉啊,我还得来一碗。”跟着永生来的一个汉子吃得停不下来。
“是啊,上次去大田家,他娘忒抠门,拿猪皮猪下水做肉臊子,吃得老子拉了三天。”另一个汉子嘟嘟囔囔说起闲话来。
“闭上嘴,这么好的吃食,都堵不上你们嘴是吧!”永生到底稳重些,怕被人传闲话,让他们少说多吃。
陈实拿碗掂量着娘和嫂子的食量,给她们擡了两碗面进去,娘今早情绪不稳,外面那么多陌生汉子,嫂子也不好出来,就给她俩在屋里吃了。
陈实给自己弄了一碗,香得他头都快钻碗里去了。
“大胖,你这手艺见长啊,以后我肯定给你开个饭馆让你做大厨!”
“老大,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就跟着你干!”大富看大胖只会傻笑,接过话头。
“是这个理没错!”大贵也应声。
“放心,肯定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时候一人给你们个管事做,买房子娶媳妇,让你们过上大富大贵又大胖的好日子。”陈实今天心情好,大手一挥,豪气干云的放话。
“哈哈哈哈哈!!!!”这话逗得院子里的人都放声大笑。
看着说大话的弟弟,陈满摇头失笑。
“哥、刘叔,吃完了再去加一碗啊。”陈实招呼着大哥和马夫。
“哟!正吃着呢,那我老婆子来得正巧哩。”王媒婆今天也换了一身喜庆衣裳,扯着嗓子进了院。
“可不是嘛,就等着您尊驾了,石头给快给婶子盛碗面。”孔氏听见声响从屋里出来招呼,脸上不见异色,看来是被嫂子劝好了。
“好嘞!”
陈实拿起碗准备烫面,想起王媒婆的胃口,把碗换成了汉子们用的大海碗。
“那就麻烦大侄子了,哎呀,昨晚没吃好,肚子饿得慌。”
陈实烫面的手一顿,觉得这句话好像是在点他,于是又多烫了些面,那婆子却还瞅着陈实,陈实无奈,又烫了一倍的面进去,那婆子才面露满意。
大海碗是装不下了,陈实去找了个大点的汤盆,到了肉臊子那干脆把勺给王媒婆,让她自己来。
这婆子是真不客气,连挖了满满五大勺,陈实看在她帮着麦秋打群架上的份上,笑脸陪着。
这可急坏了和永生来的汉子,他还想吃第二碗呢,这婆子几勺下去,肉臊子没了小半盆,不齁得慌吗?
“诶诶诶!!咋回事儿啊?”
“兄弟!厨房里还有呢,备了两盆肉,两盆面,量够够的,熬汤的肉骨头也留着,完事了一人拿些回去给家里的娃尝尝。”大富对那汉子说道。
“那敢情好啊!”那汉子改了脸色,笑得灿烂,家里人也能尝尝荤腥了。
美餐一顿后,按着算好的吉时,鞭炮一响,众人就高高兴兴的出门了。
王媒婆和敲锣的大富走在最前面,媒婆说一声吉祥话,大富重复一遍再敲声锣。
陈实和陈家人在第二排,都红光满面,喜气洋洋。
陈实更是春风得意,牙都快笑飞了,谁能想到穿越前他是个铁杆不婚主义者。
以前总羡慕人家一家和乐,如今他也有家了,还有了个这么好的夫郎,真是圆满了他心想。
大贵和大胖在他们旁边,二人脖子上挂着根布绳,布绳吊着个木托盘,上面放着红鸡蛋和喜糕,后面是擡聘礼的队伍,阵仗可不小。
擡聘礼的队伍会先在村里绕一圈,告知村民谁家的汉子定了谁家的哥儿或者姑娘,有绝了他人的心思的意图。
红鸡蛋和喜糕是这里的习俗,谁家想沾沾喜气,可以用小竹筒从家里装些红豆、花生之类寓意好的物什来换。
一路上闹闹哄哄的,不少村民来凑热闹,还有几岁的幼童围着大贵、大胖想吃喜糕,二人哄着他们说了吉祥话也给吃了。
小孩子吃着甜甜的喜糕,只盼着天天有人定亲才好呢。
大人则看着后面的聘礼,在心里盘算着主人家花了多少银两,得出了一个让他们心惊肉跳的数字,一时间眼红的,不屑的,觉得陈家冤大头的都有,不过最多的是带着些酸意的祝福。
还有年轻的哥儿和姑娘,红着脸偷看陈实,互相使眼色,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陈二那么英俊呢!
就这么绕着走,快完事的时候,从路旁的杂草从里蹦出来几个穿着破破烂烂的汉子,身上的臭气能熏出二里路去,拦在了路中间。
陈实以为是讨饭的叫花子,捂着鼻子让大胖递了几个喜糕过去,赶紧把人打发走。
“打发叫花子呢!”为首的汉子手一挥,喜糕就被打落在地,沾了尘土。
众人抽气,这可不吉利了啊。
陈实冷着张脸,走到前头,拳头攥得咯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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