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小舅子的血脉压制
陈实到了麦秋家门前,本想敲门,想了想还是去了马婶家,今日这媒婆说话也太忒难听了,要是看麦秋柔弱可欺可劲瞎白话,那少年要含泪咽下多少委屈。
马婶开了门,见是陈实在门外,脸上马上挂起了笑,大方从自己家买鸡不说,对麦秋还那么上心,她心里对陈实只有满意的份。
“二小子,找婶子有事啊?”
“婶子,明日媒婆就要上阿秋家提亲了,还得麻烦您帮衬下。”
一说起这事马婶就高兴,大咧咧的道“秋哥儿都和我说了,明个儿我早早就过去候着那婆子,怎的你又来一遍,是信不过婶子啊。”
“哪能呢,只是那媒婆嘴太过尖利,我怕阿秋听了心里难受,就想劳您多费心。”陈实也不好说的太过,这媒婆毕竟是娘挑选的。
马婶一拍手,扬起下巴道:“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去,婶子这张嘴,十里八村的怕过谁啊。”
陈实连连点头称是。
“是隔壁村的王媒婆吧,村里人都叫她王大嘴,那大嘴能吃四方,去吃饭恨不得把人家里的盘子嚼碎了咽下去,说话也毒,没少和人吵架。”
马婶站在门前和陈实八卦起来:“不过这人可能是天生吃这碗饭的,谈成的婚事都是和和美美的,她也说自己是月老的徒弟,神的很。”
“那大家都信了?”陈实沉浸在八卦的快乐中。
“信不信的说不上,反正啊大家都爱找她说亲,她这人也实在,不给哪边说假话,咱们村头那个老光棍,当初骗她说家里有多少积蓄让找个好人家姑娘,结果被这王媒婆查出来欠了一屁股债,她叉着腰从早上一口水不喝骂到晚上,那光棍家屁都不敢放一个,本以为这事过去了,没成想第二天天没亮,那媒婆又来了,连骂了三天,此后那人再去说亲都成不了。我家明哥儿也是她说的亲,现在过的好着呢!。”马婶说得是眉飞色舞,满脸快活。
陈实没想到这媒婆还有几分本事,也不是那乱点鸳鸯谱的人,心里安定了几分。
告别马婶,陈实就去了麦秋家,少年一看是他就笑得露出小白牙,却要摆起姿态问。
“你怎么来了啊?”
“怎么,不想看到我啊,那我回去?”陈实边说边转身,作势要走。
“哎..”麦秋着急的要追过去,却被陈实一个回身抱个正着。
“吓你的,我就是来看你的,哪能走呢!”
少年气的踩了他两脚,真是性子再软的人也会被这人磨出三分脾气来。
看着少年鼓起脸颊往里走,陈实心痒痒,盘算着等成亲了,一定要咬一口少年的脸颊肉。
他故意逗人又哄好,贱兮兮的就是为了多看两眼少年生气鼓起脸颊的样子,太戳他的萌点了。
“阿秋,你管管我吧,我饿死了。”陈实跟在后面装可怜。
“哼,为什么要管你。”
“好啊你,我们要定亲了,你得到我了就不珍惜了是吧,好狠心的哥儿。”
少年看男人大声的胡说八道,吓得满脸通红,赶紧上去捂住男人的嘴。
看着那双带笑的眼眸,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戏弄了,更气了,自己怎么老是斗不过他呢。
“你没吃饭啊?”少年认输般的问。
“我倒是想吃,那婆子没给我机会啊,我一下筷子她就给我顶开,一桌子菜,我愣是从头饿到尾。”
“哈哈,是王大娘吧,以前明哥儿说亲时也没能从她手下抢到一个鸡屁股吃。”少年听得乐不可支。
“知道我委屈,就可怜可怜我吧,你是世上最好的小哥儿啊。”
“那你就去堂屋等着吧!”少年小手一挥就把他指使去堂屋了。
陈实从堂屋搬了个长凳到走廊坐着,美滋滋的看少年给他做吃的。
没多久,旁边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陈实扭头看,阿承缓缓走了出来,孱弱地和陈实打了声招呼。
陈实赶紧把他扶到长凳上做好,自己另外拿了个凳子坐。
“好点了吗,头还疼不疼?”陈实打量着阿承。
看起来除了身子骨有些瘦弱,脸色苍白,其他一切正常,而且眼神格外有神,没有杂质,不是孩童的那种天真纯稚,而是像一汪清潭般的净透,看着人的时候就像倒映着世间种种。
“好多了,不疼,多谢陈二哥。”阿承一字一句的回答陈实的问题,他盯着眼前这人,像是想看穿陈实的心。
都说画皮画骨难画心,可这个人是哥哥未来的相公,哥哥会不会幸福,都取决于眼前这人,他想看得更仔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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