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得吓人的药材
“你指谁呢你!”陈实挡在麦秋身前,把学徒的手挥开。
“我们是来看大夫的,你是大夫吗?”陈实上下打量了眼学徒直接了当的问。
“你..你和他什么关系啊,我说他你管得着吗”学徒被陈实的话给堵死,不服气地回。
“我会还的,我天天都在地里给人干活攒钱,有钱了一定会还的。”麦秋看着男人宽厚的背影,指甲用力掐着掌心,鼓起勇气回应学徒的质问。
“我是他相公,你说我管不管得着,他的债我给还,你赶紧让开!!”陈实听着少年卑微的语气,心痛不已,死死按捺住自己的性子不动手。
“那你倒是拿钱啊,我看你车上这小孩伤的可不轻啊。”这话就差那么一丝就让陈实动手了。
“阿福,说什么呢,吵吵闹闹还有没有点规矩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老者走了出来,气质沉静,行动间带着一股药香。
“林大夫,您怎么出来了,我们没说什么。”学徒没了刚刚的傲慢,低眉顺眼心虚地回话。
林大夫看了眼麦秋,又打量了眼车上的阿承,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说“先擡进来吧。”
“多谢林大夫。”陈实喜出望外,看了眼同样欣喜的少年,和周叔轻手轻脚的把阿承擡进了医馆。
他们把阿承放在诊床上,林大夫先是询问伤势是如何造成的,他们一一说明,随即林大夫仔细地对阿承做了检查,先看了腿伤和手臂,面色平常。
可当林大夫扒开阿承眼睛看,眼球出现瘀斑,鼻子流出些许无色透明液体,双脚肿胀,林大夫面色凝重,抚了抚胡须。
沉吟着说“腿伤和手臂无甚大碍,接骨后好好将养即可,可颅脑伤却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先处理了骨伤,给他头部扎针止血包扎,最后在脚部然谷xue放血,放血后伤者会清醒些许,有什么想说的就趁这个时候说吧。”
此话一出,三人沉默,麦秋先是震惊,后是一脸的绝望,最终是一副心死认命的表情。
“我没能把阿承养长大,娘亲临死前让我做两件事,一件是开开心心的生活,一件是把阿承带大,我一件也没做到,我对不起娘亲,对不起...对不起”麦秋喃喃自语。
陈实看少年魔怔了似的,嘴里一直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轻轻的话语如同一把巨锤在他心脏重击,持续的钝痛让他心神摇晃,他把少年揽进怀里,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过来。
“林大夫,您想想办法,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麦秋不能再失去弟弟了。”陈实看向林大夫,双眼发红,恳切地祈求。
“也不必太过悲观,待放血后观察3天,若挺过来了便是过了鬼门关了。”林大夫没有继续说,但是后面的话众人心知肚明,估计以前同样病症的伤患挺过来的少有。
“无论如何,请大夫尽力施为,多谢了。”陈实朝林大夫深深作揖。
“大夫,求求您了。”周叔不善言辞,抹着泪给林大夫鞠了几个躬。
“既是如此,你们便在堂外稍后吧。”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实拉着少年出去,少年目光如一潭死水,嘴里还在念叨着对不起,亦步亦趋随着陈实出去了。
陈实无法用言语安慰麦秋,只能用肩膀支撑着他。等待亲人被救治的时间永远是漫长的,穿越前是这样,穿越后还是这样,那一分一秒的时间就像从骨头上磋过,每一瞬都要留下痕迹。
周叔不知所措的和他们一起等着,看着少年的眼里都是不忍。
不知等了多久,门开了。“伤者醒了,你们进去吧。”林大夫对三人说。
麦秋是第一个冲进去的,到了床前,果然阿承已经清明了许多,看见麦秋过来也有了反应。
“哥哥,你没事吧,有没有被伤到。”众人没想到,重伤的阿承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担忧哥哥有没有受伤。
也是,他们哥俩相依为命,关系肯定是十分亲密,此时阿承的伤都被处理好了,脸上的血也清洗干净了,看得出和麦秋很相像,尤其是那双眼睛一样的有灵气,不过阿承的眉眼更深邃一些。
“阿承,你疼不疼啊,你别怕哥哥会一直陪着你的。”麦秋握着阿承的手,忍着哭腔安慰幼弟。
“不疼的,哥哥别怕,阿承会好的,等阿承长大了就去找活干,哥哥就不用那么累了,像其他小哥儿一样漂漂亮亮的就好。”
阿承已经气力不济,却还是强撑着说完了话,好像这就是他的埋在心底的愿望,不必大富大贵,只要长大了有活干,让自己的哥哥也能和其他小哥儿一样,穿的干净漂亮活的自在点,不必天天起早贪黑去给人干活还债还要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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