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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果得到了一身非常喜庆的红裙子,她特别喜欢,天天抱着不撒手但又不敢穿,就怕弄坏了,毕竟这还要穿两次呢。
但是后来小果才发现其实这个只要穿一次就行了,因为……成亲的是先生和年姐姐
小果的脑袋瓜子好长时间都没有转过来弯,为什么先生和年姐姐会结婚她们不都是姑娘家吗她也看过很多场婚礼,但是主人公都是一男一女……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她也不觉得这世界上有哪个男子配得上她家先生,年姐姐和岑先生站在一起似乎也挺不错两个新娘子都好漂亮,她家先生第一次穿那么艳丽的颜色,越来越漂亮的让人只敢远观,相比较而言年姐姐要更温柔一点……
小孩子心里藏不住话,跟在徐宜楠身边发出了一声感慨道:“我以后也要找一个像年姐姐这样的新娘子!”
结果话音刚落她就被徐宜楠捂住了嘴,“别瞎说。”
徐宜楠拎着小孩儿的耳朵把她带了回去,这个可不兴学,她师妹是因为有足够的实力和运气才能毫无负担的和阿年在一起,这小孩儿瞎凑什么热闹啊,当心以后哭都没地儿哭去。
年知安小孩子的童言童语后也只是笑了笑,倒是另一位的脸色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好。
“如果不是外面有战争,就应该让她在苏前辈那里多住几年。”岑霁月压低了声音,不敢让外面的人听见,因为师姐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习俗不让她们在婚前见面,所以她是偷偷溜进来的。
岑霁月对此评价为:封建陋习!
对此年知安立刻顺着生闷气的媳妇儿附和道:“都被风水先生亲自点评为陋习的习惯确实要改一改!”
“也不知道师姐为什么会信这个。”害得她想过来都得偷偷的,岑霁月稍稍表达了自己的一点点小不满。
“师姐也是想讨个好兆头嘛,不生气不生气,生气就不好看了。”年知安捧着媳妇儿的脸亲了亲,“阿月今天真漂亮,你穿红色很好看!”
岑霁月到底被调戏了那么长时间有点儿免疫力了,没因为一个吻再度涨红脸,反而似乎有点小小的不高兴。
没等年知安追问,岑霁月就小声道:“是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你好看,你最好看了!”年知安赶紧抱着人亲亲摸摸,什么前世之类的梗大概这辈子都过不去了呜……
听到年知安毫不犹豫的回答,岑霁月这才高兴的笑了出来,偶尔翻翻“旧账”也挺好。
婚事办的并不大,因为两个人一个性子孤僻没什么朋友,一个来这个地方后一直生病都很少出门所以朋友更少得可怜,唯一一个算聊得来的大小姐因为远赴战场所以没能过来,只有翟大夫带着那位名角儿阿铃姑娘来做了个见证。
还有那位公务繁忙的阎君大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她们要成亲了,竟然百忙之中选了一份礼物让人送了过来,能看得出这位阎君大人因为年知安成亲一事非常高兴。
能不高兴嘛,她以为能断了孟婆的念想,年知安悄悄的烧掉孟婆传来的书信,果然人啊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听说当年孟婆也是个温柔可人的大家小姐,瞧瞧现在被逼成什么样子了。
虽然婚礼只是几个人小闹一下了,但是对于当事人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只不过之后的日子就让徐宜楠有些发愁,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应付小果那孩子层出不穷的问题,特别是这丫头问为什么岑先生天天住年姐姐那屋,岑先生是不是欺负年姐姐之类的问题,徐宜楠都是都懂,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毕竟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愁的她头发都掉的比平时多。
后来那对新婚妻妻终于知道收敛了点,知道避着点孩子了。
不过大概半年多吧,徐宜楠在外出的时候感受到城镇里恐慌的气息,一直居住在“桃花源”的徐宜楠没有过于关注外面的局势,听说北方失守了,敌军就要打过来了。
她叹了口气,战火纷飞苦的是百姓,她们即使身负玄之又玄的力量也无法改变国之大运,看来要多备点东西了,小果那孩子长得快,要多备一点儿布匹,阿年身体不好要多备一点草药……
置办许多东西之后,徐宜楠回来之后就看见那对妻妻面色严肃的坐在院中的桌旁,而上面摊着一幅地图,地图旁边放了一只千纸鹤,她认出来那是师妹的小玩意儿,平常用来远距离传递消息非常方便。
能让师妹这么严肃,难道真的出了大事
年知安沉眸看着地图,确实出了很严重的问题,李大帅虽然在程佑宏那一通折腾里保住了性命,可终究还是早早的离世了,听说是在战场上被炮弹炸伤,最后伤重离世。
经历了丧父之痛的大小姐虽然悲伤,但是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父亲保护的很好的娇小姐,国难当头她强忍悲痛支起局面,北方已经沦陷,华东战线万万不能失守。
但是如今的战局非常糟糕,大小姐可信的幕僚太少,而且无人能给出感觉眼前这场危难的方法,她这时就想到了年知安,对方教自己的东西让她受益匪浅,无论是知识还是眼界都比自己高很多,所以她就借岑霁月的千纸鹤来求救了。
年知安真佩服那姑娘胆子大,也不怕自己只会纸上谈兵。
“要帮她吗”岑霁月明白李大小姐的压力,但是这种事情可不是轻易许诺的,一旦答应,就要背负难以想象的压力。
“帮,好歹也是朋友。”年知安点点头。
“有把握吗”
“当然,有什么我没打过的仗”年知安抚过地图,那大小姐运气好,自己是真刀真木仓上过战场的,确实能给她提供点帮助。
而且就那位大小姐的运势,帮她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若是她那日渐耀眼的气运进一步强盛,她应该就是这个世界选择的下一个支柱吧,如此一来提前结束战争也就不是不可能了。
年知安自信满满的小模样让岑霁月忽然觉得有些可惜,若是能恢复以前的记忆,是不是就能想起知安曾经那意气风发的样子
“阿月,你能帮我把这个弄成可以实时对话的吗兵贵神速,战机不能拖延。”年知安指着千纸鹤道。
“我试试。”要维持两边的实时通讯需要足够多的灵力,不过岑霁月不缺这个就是的了。
偶尔徐宜楠会从书房路过时就会听到书房里探讨战事的声音,她也知道阿年现在是一位大帅的军事顾问,虽然人在这个地方,却能影响到前方战局。
徐宜楠听的咂舌,平日里阿年看着柔柔弱弱性格特别好,但是也能冷冰冰的说出坑杀,围剿,全歼之类的话,她偶尔出门买点报纸回来看的时候都晓得华东那边数次大捷,全国上下的人心都被振奋了。
果然是师妹看上的人,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了,以后恐怕能把师妹吃的死死的。
后来战争结束,那位大小姐扔下一大堆等着她开的会和连连阻止的下属跑到这来抱着年知安嗷嗷哭,战争真的很残酷,她这些年没有一天敢放心睡沉,在梦里都是炮火的声音可是在她木仓炮下的亡魂。
岑霁月虎着一张脸把这位好像又回到当年模样的大小姐从妻子身边提到一边,她严重怀疑这人就是借机装可怜想要抱她夫人。
大小姐也没有空着手来,她让人准备了一大堆好东西,就当补上当年没有送来的结婚贺礼。
大小姐没有待太长时间,外面的下属都急的跳脚,她的苦都还没来得及合年知安说完就被人风风火火的拽走了。
“她以后可有的忙喽,还想让我过去给她打工,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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