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圆心小洞被严严实实塞满时,黄沙还在不停地下着,陈慕瑶吃了一嘴的泥,嘟囔着:“不对啊,难道不是这样的?”
话音刚落,头顶的鱼头收住了口吐下来的黄沙,她也摔了下去。
果不其然正如她所料想那般,接着来到南方方位处,低端镶嵌着一股小盆,她捧着一抔刚才和的稀泥,将那朵睡莲插在上面,此处的鱼也便收住了口。
西方是消末之地,当属最后一个,陈慕瑶沿着直线走到北方尽头处,如今是夏季,便用石子在石桩上摆着北斗七星图,斗柄指向南方门口处。
这一切都是之前花满楼的一句话点醒了她,杜谢修道自然也会按照道法来修建,这里四个方位不仅代表着四季轮回,每个方位以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来对应,也就逐一对应着东方以人为首,沾地而起;南主夏季,夏季以花栽培享以天降甘霖;北以星宿为主,用北斗七星指向南方也寓指连接天地为道;而最后的西方用顺其自然来结束一切。
西方墙壁上是一盘棋,但无子,只要下一步便能赢,可需要用药丸来当做棋子。
陈慕瑶从怀中掏出两粒药丸,已经闯过三关看到了一点生的希望,可眼下却只能望而却步。
她仰头长叹一口气,终究还是顺应这摆道之人的意愿,顺手将两粒药揉搓在一起,当做棋子下嵌在棋盘中。
不出所料,头顶的沙漏完全停住了,但没有料想到的是,中央的石柱沉了下去,东方处那道墙缓缓移开,一道光亮出现在她眼下。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中毒过深出现了幻觉?
系统:并不是哦,亲亲已经被解毒了,两粒药相生相克,毒药解药混合已经渗入你的掌心,也就抵消了,皆大欢喜,可喜可贺!
她双腿一软瘫坐在地,活着的感觉竟是这般美妙。
为避免再生事端,她艰难爬起来,踉跄地走了出去。
花满楼正站在门外等她,陈慕瑶站在原地,鼻子一酸,豆大般的眼泪从眼眶处落了下来,他身上被划伤几剑,衣服上已经沾满了血迹,原来他的生命也非生路,每走一步都牵动着嵌在墙壁里的飞刀。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没有食言。”他脸上挂着微笑正瞧着陈慕瑶。
陈慕瑶笑着哭了出来,“小弟都不食言,大哥又怎会食言。”
两人同时奔向彼此拥抱在一起,陈慕瑶紧紧靠着他怀中,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能活着见到她,真是上苍选中的宠儿。
“咳咳……”背后响起了一阵咳嗽声,似乎还有掩饰不住了笑声。
两人松开手侧身望去,陆小凤正环抱着双臂兴致勃勃地打量着跟前的两人。
“我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们……”他摇着步子走到两人面前,摸着他那风流的两撇胡子,又用胳膊肘抵打了一下花满楼,“花兄,起先我还在担心你会孤独终老,看来完全是我多虑了,算下来,有三个女子为你芳心暗许了吧,可比我陆小凤风流多了。”
“你别碰他,他身上有伤。”陈慕瑶见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对花满楼动手动脚的,就上前制止着。
陆小凤上前拍着她的肩头,“你可是我表妹,怎么还没有嫁,这胳膊肘都拐到大腿根儿了,啧啧啧,真是嫁了夫君忘了亲哥。”
“表的,”陈慕瑶一听谈及道婚嫁问题,脸就唰一下红了,捶打着他,指责他自己出去后就不管她和花满楼的死活了,害得他们两人差点死在南岳山。
陆小凤居然还笑要不是他用假晕之法骗过杜谢,他们二人也不会有这么多单独相处的机会。
“懒得跟你说,这个是药,给花满楼清洗伤口后涂上。”陈慕瑶将药丢给他后大步超前走了,她知道陆小凤会给花满楼上药的,自己自然也放心。
两人虽活着从南岳山脱险,但山居图的消息在江湖中一传十十传百,很多人都蠢蠢欲动,一定要抢先找到山居图的踪迹,不然天下会大乱,江湖也会染上一场腥风血雨。
陆小凤下山之际一直在打听山居图的踪迹,听闻行走镖局的镖头谈论到曾在黄沙掩埋之处的敦煌处的小王国中听人谈及过。
牛肉汤的王国曾也在黄沙掩埋之地,山居图本就是她国之物,眼下辗转不知所踪,或许能在那里寻到一丝线索。
他们几人约好等花满楼的伤势缓和些再上路,陆小凤找了家客栈先歇住几日,那客栈很淡雅幽静,可打尖住店价格确实很贵。
陈慕瑶和陆小凤第一次心照不宣互看点着头,“老板,给我们开三间上等客房,费用,这位公子来付。”
两人开怀一笑双手击掌,花满楼一脸宠溺坏笑看着陈慕瑶,“好啊,作为报答,今夜你要为我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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