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开始就是负的啊?
穆婉莲一边同系统争辩,一边迅速远离人群,她得找个法子赶紧离开干明派。
不然日后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你不是说这个位面的路人都会因为系统对我产生好感吗?”穆婉莲忍耐不住,质问起系统来。
若是她早知道,她早就离林束离得远远的了,怎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
【宿主不要急躁,白莲花系统的影响力是有限的,只有系统不断提升等级才能增强影响力,这种是不是在哪里得罪过这个林束?】
眼看系统还要推卸责任,穆婉莲气得直接翻了旧账:“我以前分明都在做好事。”
青莲仙子的美誉是怎么传出去的?还不是她坚持做好人好事,帮助那些因为出身凡间郁郁不得志的修士,这才在初期成功将美名都散播了出去。
系统的机械音传来:【林束的好感不重要,如今我们已经与她撕破了脸,都是要将她打败的。】
“你白莲花系统不能允许比宿主还有声望的女性存在,要我去斗,我答应了;你制定计划如何拉林束下马,我照做了。”
穆婉莲被系统轻描淡写地一句话直接整崩溃了,她躲在角落,罕见的没有保持完美的外形,而是不断揪着自己的头发,
“你看你成功了吗?没有。林束这个人,她根本就不是人你知道吗?”
她和她比过剑,才更能知道林束的可怕。
那人就不像是个金丹期的修士。
她所具有的,就是无法用阴谋诡计超越的,纯粹的实力。
“我们是比不过她的,用积分兑换系统商城的秘籍都打不过,那还玩个屁。”
就像是在一个网游里,遇见一个超模boss,自己拿着外挂开的神装,都削不下对方一点血皮。对方呢,轻轻擡一擡手,就能把直接他送去复活点等待复活。
这东西就应该直接举报给游戏官方,让他删了,而不是让自己还举着剑一点一点慢慢磨。
系统冷冷的机械音传来:【宿主必须要去做,你别忘了,你在初期冒领了别人的东西。】
【宿主得赶紧进行下一步。如果宿主名声倒退太快,系统等级也会下降,你当初为了博得好名声改变的那些路人的观念,是维护不下去的。】
穆婉莲揪着自己头发的动作顿了顿,缓缓放了下去。
当时她还只是个穆家旁支,系统给她规划的路线是出去联姻,从小妾坐到当家祖母,在联姻之前把她送去的念虚宗当内门弟子,就相当于在国外留学镀个金,回来之后方便嫁人。
但是穆家给他选的联姻对象实在太丑,穆婉莲只觉得穿越之后还要过这种鬼日子实在,人生无望,系统电击也不怕了,成天寻死觅活。
系统逼不得已,便改变了策略。
当时念虚宗不知道谁在施行新法,让千年以来最为古板的念虚宗改换了以往的招生规则,决定头一回招凡间的新生进来。
系统提前知会了她这件事,告诉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怕穿帮,还特意探查过到底是哪位长老做了这种好事,没想到幕后那人还做好事不留名,在念虚宗完全查不到她的踪迹。
穆婉莲算是捡漏捡了一个便宜。
她学着现代人抗议游行,制了一些号召仙凡平等的标语和牌子,在念虚宗号各个地方召其他弟子举了几天。
再之后念虚宗便开始开放招人渠道,让有资质的凡人进入念虚宗。
结合穆婉莲那几日的行为,众人便自然而然将政策联想到了穆婉莲身上。
那些从凡间得了机会的修士或多或少都会对穆婉莲产生好感,是以穆婉莲在修真界的声望水涨船高,最后便博得了“青莲仙子”的美名。
但实际上就连穆婉莲自己都明白,那种大宗门内部利益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哪里是她这一个刚入门的内门弟子举两次牌子就能左右得了的。
这件事的疑点太多,如果没有系统的兜底,她是绝不可瞒住所有人的。
若是系统真的崩盘,就连这件事都被别人抖露出去,那才是真的完了。
她生怕因为自己刚刚揪头发导致颜值下降,系统评分下降,连忙从袖中掏出一枚铜镜,整理起自己的衣冠来。
但很快,她想到什么,动作微微停滞:“等等现在是不是可以检测负数了?我想去检测那大兄弟。”
……
楚阑舟安抚好了浊缺剑,回到正堂等着处理穆婉莲。
这件事明面上很难处理,楚阑舟倒是下决策下得很快:“就先让穆婉莲再留一些日子。”
她觉得穆婉莲的系统实在好用。
穆婉莲会很多时兴的剑法,而且用得也不赖,楚阑舟也是逐渐拿剑没多久,宴君安虽然愿意陪练,但老是师兄未免有些无趣,刚好可以日日和她练练手。
不榨干价值就抛弃委实可惜了。
楚阑舟兴致勃勃开始构思起穆婉莲未来在干明派的生活场景来。
一旁,玉迎蹊打破了她的沉思:“掌门,公孙宏邈前来拜见。”
楚阑舟还是在同玉迎蹊打听掌门继位人选的时候听说过这个名字,听说他常年缠绵病榻,不知道此时来干什么。
但还是吩咐小弟子前去通传了。
不多时,一个中年男子推着轮椅缓缓从前厅进来,他样貌平平,却十分面善,说话也十分温和,只不过时不时就会咳嗽几声:“掌门继位,身体不好,没来得及前来贺喜”
楚阑舟笑了笑:“无妨。”
她想了想,开口道:“公孙长老找我有什么事情?”
公孙宏邈并没有客套,而是道:“确实有事,我有位堂兄,是太乙居的教习先生,他前几日,死了一个徒弟。”
“符遥?”
楚阑舟还记得这个名字,是当初在集市上大放厥词的修士。
当时她按照老规矩吩咐玉迎蹊写信告知他家先生之后便把他放归了。
她皱其眉,道:“早叫人赶走了”
“是如此。”公孙宏邈俯下身,认真道,“可我那堂兄传来消息,说他弟子半路被人劫走,至今生死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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