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依旧犹豫:“可他
也没多少银子,你我何必非要巴着他……”
王生却道:“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好歹是京城来的商贾,且儿子又在金陵城内开着铺子,如此这般,日后你我的孩子,怎么着也能巴着他的‘哥哥’过活,总不会活得太差。”
“再怎么样,也比跟着我,吃了上顿没下顿好。”
张氏:“可、可他那儿子,也是没什么银子的。倒是他的女儿……”
张氏有些迟疑得说道:“他有个从京中来的长女,也不知是什么来头,据范贺自己说,说她那长女可是富得流油。”
王生震了震:“当真?”
他不由急忙追问:“那长女多大了?”
张氏道:“约莫十八九岁罢。范贺说,她婆婆不喜欢她,所以把她赶出来了。她这才来金陵城寻亲。”
王生听罢,竟是大笑:“这不是天助我也?我的好若娘,你不如这般那般——”
他一边说,一边附耳在张氏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可不等王生说完,张氏已是怒气冲冲得站起身来,怒道:“王生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明明说过只爱我一人——”
王生冷笑道:“爱爱爱,一天到晚就知道说这个!你倒是给我银子,让我去买束修考功名?!没有银子,你我便只有这般茍且野合,便是我的孩儿,都要喊别人当爹爹——”
他一边说一边落下泪来,简直好不心伤,仿佛这一切都是张氏引起的一般。
张氏见他这般伤心,果然心软了。当即又扑到了他怀中,一边哭着说道:“王郎,我、我不是故意要气你,N你莫要伤心……”
王生眸光阴沉:“你若不想见到我伤心,那就按照我说的做。”
张氏怔怔,直到好半晌,才终于轻轻点了点头,应了好。
王生这才马上多云转晴,又抱着张氏亲亲我我,好一番恩爱,直又耽误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放她走了。
而小范府内,范贺差点要被气死,他饿了好久的肚子,可张氏却又不知去哪了,让他好等!
就在他打算出门去找人时,可门却就在这时候开了。张氏踏入房来,手中还捏着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
只是她的脸色泛着异样的潮红,就像个熟透的水蜜桃,似乎透着香甜。
娇妾回来了,范贺肚子里的火气瞬间少了不少,他嘿嘿笑着迎了上去,一边搂过她的肩膀一边道:“你的脸怎么这样红?看上去就像是被人刚……”
可不等范贺将话说完,张氏却像是炮仗被点燃一般,十分生气得怒声道:“你这说得什么话?!外头风大,我怀着孕肚出门给您买肉吃,您却有心思这般说我——”
可她脸上愤怒,心中却是吓得不行。今日范贺竟比往常早醒了半个时辰……
范贺被张氏的愤怒吓了一跳,连连将她带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安抚,直哄得张氏又露出了笑脸,这才罢休。
张氏嗔了他一眼,这才走入厨房去做肉吃。
片刻后,张氏端着肉和香喷喷的米饭摆在了范贺面前,一边对着范贺重重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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