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清议连连点头,眼中竟都隐约泛出了泪花来:“阿姊来了,我总算有个商量的人。父亲他……没人能管得了他,当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
范灵枝冷笑:“如今我来了,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个肆无忌惮法!”
二人聊着父亲的家事,又从父亲的事聊到了范灵兰和陆耕的事,范清议直言陆耕是个好的,不但十分宠爱范灵兰,并且对他的生意也多加照顾,时不时的号召手下人到他店里买点笔墨纸砚。
二人不断说了许多的体己话,只是说着说着,范清议到底是将话题引到了范灵枝身上。
太后因为范灵枝而自杀的事早已闹得举国皆知,就连金陵城内的各大酒家都在纷纷高价推出以范灵枝为主角的妖后话本,看谁写得精彩就念谁的本子,各家都开了高价,吸引了一堆文人骚客跃跃欲试。
而只要是有关于范灵枝的本子,当场的酒楼就必能座无虚席,满场观众,极大得满足了光大群众的猎奇之心。
想及此,范清议觉得伤感极了,对范灵枝坚定道:“我可不管外头如何,在我眼里,阿姊永远是世上最好的阿姊。”
范灵枝摸了摸他的脑袋:“好孩子,阿姊没事。”
范清议:“皇上根本无法保护好你,既然你如今到了金陵,不如就在金陵好好住下,日后也不要再回到那该死的皇宫了!”
范灵枝:“日后的事,日后再说罢。”
她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范清议也不敢触她的逆鳞,便又安慰了她几句,这才起身走了,说是要去小厨房催催晚膳。
而等范清议走后,范灵枝又给一旁的阿刀递了个眼色,阿刀自是上道,后脚就跟着走了出去。
略显逼仄的院子外,阿刀拦住了范清议的脚步,笑眯眯的:“少爷还请稍等片刻。”
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递给范清议。
范灵枝有些呐呐得看着他。
阿刀笑道:“这是主子的意思,还请少爷收了。”
范清议当即涨红了脸,连连摆手:“阿姊肯住在这,已是委屈她了。我如何能收她的银子?”
阿刀似笑非笑:“主子身份金贵,可不能吃一丝的苦。还请少爷将银钱收了,那边的宅子还不曾修葺妥当,这段时间少不得要麻烦少爷您照顾主子,毕竟这大冬天的,天气刺寒,实在难挨。”
言下之意是让范清议把钱收了,好好照顾范灵枝,至少什么地龙炭火,总不该太过短缺。
范清议哪里会读不懂他的意思,当即羞红了脸,将银子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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