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六可不就是小孩子嘛,多哄哄就好了。
黄芫荽带着交完学费的两人熟悉了一遍制作流程,然后不忘提醒两人。
“看见没有,很累的。你们要是受不了就提前和我说。我可不想像刚才那样,教了还没有一半就要退钱跑路。”
岑羡鱼附和着批评:“怎么这样!太过分了!我们很乖的,绝对从一而终!”
第一道工序是采摘柰花,并且晾晒九九八十一天。
第二道工序是捣碎刚晒好的柰花一个小时。
黄芫荽提供了已经晾晒好的柰花,所以他们可以直接进行第二道工序。
岑羡鱼捣了不到十分钟,就知道为什么上一队会走了。
这玩意儿是真的很累啊。她现在都有点擡不起手了。
但是黄芫荽在旁边盯着,她也不敢面露苦色。
岑羡鱼瞄了一眼旁边也在捣的程临渊,男人面不改色,似乎很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小姑娘盯了两人一会儿,起身去拿别的药材。
“鱼鱼,要不要我帮你捣?”程临渊微微侧首,可能是怕黄芫荽听见,很是小声。
“不用。”岑羡鱼反倒是被激起了斗志,“我就不信了。”
罗清姿做到的事情我也要做到。
罗清姿做不到的事情我更要做到。
岑羡鱼有些卑鄙地想道:如果节目组将前面两人闹情绪的片段剪进去,那她和电饭煲就是妥妥的对照组。
这对她复出肯定有很大的帮助。
至少是能吸来一些粉的。
虽然节目组不太可能去选择得罪影帝。而且就算真的得罪了,影帝的粉丝也不一定信,还有可能拿她开刃,说节目组恶意剪辑。
总之这个事情有利有弊,岑羡鱼完全就是想赌一把。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她不太想让黄芫荽失望。
在她的记忆里,这家本来是一个老爷爷只身带着个小女孩生活。
小女孩曾经和老人爆发过争吵,她想去汀雨镇的外面看看,她不想一辈子都留在汀雨镇日复一日地做柰花。
手工做柰花的方式早就被淘汰了,外面所谓的特产根本就不是最传统的味道了。
老人到最后叹了口气。
“可是你不做,我不做,以后有谁来做呢。”
但是小女孩还是想去看看外面。
后面老人得了老年痴呆,再也不催小女孩学习做柰花了。
之前听刘奶奶说,老人忽然有一天清醒了,还学着点女孩喜欢的外卖给女孩吃。
女孩吃着汉堡,心里却有了不好的预感。
老人眉目含着慈祥的笑容,领着她重新教了一遍制作柰花的流程。
到了晚上的时候,外面突然开始下暴雨。女孩急急忙忙地去收在外面晾晒的柰花以及别的东西。她收好邀功似的去找老人,却看到老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走了。
刘奶奶讲完摸了摸岑羡鱼的头:“那孩子和你一样,都可怜。你要是有空了,去看看她。”
只是没想到,刘奶奶要她看的这一家就正好是节目组准备的这一家。
思绪回到现在,岑羡鱼又来了干劲儿。
黄芫荽才十五六都能做,她都马上二十五了,没道理做不了。
程临渊见她这个样子只好作罢,还不放心地说:“如果累了,我帮你一会儿。岁岁不会说什么的。”
“没事,区区一个小时,能难倒我?”岑羡鱼拍了拍胸口,满脸写着自信。
当她终于筋疲力尽地捣了一个小时,看到第三道工序傻了眼。
刚刚虽然黄芫荽和她说了流程,但毕竟是走马观花一般,真到了面前才知道难易程度。
第三道工序是将捣好的柰花放到石磨里磨。
岑羡鱼看着直径近乎一米的石磨,有些沉默。
“岁岁宝宝,你平时就是自己拉的磨吗?”
黄芫荽诚实回答:“不是啊,之前是有一头驴的,但是前几天拉死了。本来最近说要再买一头,但是节目组说先不用,有人拉。”
岑羡鱼:……
节目组你丧尽天良,坏事做尽啊啊啊!
感情我们是免费现成的驴呗。
黄芫荽看着岑羡鱼一脸便秘的样子,把她拉过来悄咪咪地开口:“你让你男朋友拉不就好了。你前面已经捣好了,他一个男子汉,拉个磨怎么了!主要也不是说我们不能拉,这个拉久了长不高,我觉得我们还要再长长个儿。”
只不过她的密谋并不是很密,程临渊在后面听得一清二楚。其中包括了岑羡鱼并没有来得及否认的“男朋友”一称。
两人密谋完就看到笑得乖巧的程临渊。
岑羡鱼十分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电饭煲老师…”
靠,真的很不好意思啊啊。
虽然我刚刚的确捣了一个小时,但是程临渊也是啊。
就算程临渊男子汉大丈夫,但是那可是能拉死驴的磨啊。
我该怎么说。
不行。
他会不会觉得我是在逃避责任。
我刚刚还拒绝了他帮我,现在真的不太好啊啊。
男人看着她满脸写着纠结,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声音勾着笑,微微带着一些鼻音,显得慵懒撩人。
“那我可不舍得我女朋友受苦,我来拉磨吧。”
今天写到三千五了嘿嘿。
芫(yan)荽(sui)其实就是香菜(小小声
忘记说了,就是节目组制作宣传的美食是虚构的,因为写的架空,也不好直接写哪个地方的代表美食。然后节目组教程什么的都是假的。(芊芊玉手惊讶地捂住自己的樱桃小嘴,圆圆的眼镜瞬间睁大,像一只软fufu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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