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哪?”为了制止萧梦继续“好男人”的话题,路千意随口问。
“你确定要问吗?”叶琦淡淡道。
“去开房!”萧梦笑眯眯。
路千意差点没把奶茶喷出来。
“嘿嘿嘿,都成年人了,谁谈恋爱心里不想着这些事呢。”萧梦拍拍他的肩。
对噢,和同性在一起,也是要做些爱做的事的。
他之前关注的是夏子玦竟然喜欢他,一直刻意地回避这个问题,没想到,这小子心里还想上了他!
他一想到那个画面就毛骨悚然,以至于夏子玦跑回来让萧梦和叶琦上车的时候,路千意狠狠瞪了他一眼。
“怎么了?”把两位女生送走后,夏子玦问。
“没事!”路千意大声道。
“我们也打车回去么?”
“你的机车不是还停在学校吗,我们骑车回去吧。”
“雨有点大。”
“走吧走吧,都是男人,怕什么。”路千意把伞还给了奶茶店,率先向学校里大步迈去。
雨珠迎面拍在脸上,冰冰凉凉的。等两人到家,路千意才发现自己说了大话。
雨实在是太大了,两人的衣服被浇了个透,头发都一缕一缕地淌着水。
“回去赶紧洗澡,小心感冒。”夏子玦说。
“知道了。”又不是姑娘,路千意背对着他满不在意地擡了擡手,开门进去。
路千意回到家后,思绪还停留在萧梦的那句“去开房”里。
这句话仿佛一道魔音,一直在他耳边回响。
夏子玦对他好,事事关心他,其实是想上了他?!
草了,果然男同没一个好东西!
他这么掏心掏肺地把夏子玦当成他毕生最好的兄弟,夏子玦脑子里想的却是有一天能够上了他?
路千意气得在房间里打沙袋。
“操!让你想上我!让你想上我!打爆你!”路千意把沙袋当成夏子玦,一下一下重拳出击。
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把他吓了一跳,整个人浑身一激灵。
他拿起手机,发现正是犯罪嫌疑人夏子玦打来的电话。
他没好气地接起来,气势汹汹:“喂?!”
“洗澡没?”电话那头比他还凶,仿佛就知道他不会马上去洗澡似的。
“……还没。”路千意蔫了。
“快去!”
“哦……”
洗完澡出来,房间里的窗户没关,一阵冷风吹来,路千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他现在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他原本已经放松了对男同的警惕,但是现在看来,他是被敌人的糖衣炮弹冲昏了头脑,他必须要高度警惕!
看着夏子玦的头像,路千意心虚复杂:“儿子,爸爸对你很失望……”
想得太多,以至于,晚上睡觉的时候,路千意做梦都是这件事。
梦里,夏子玦穿着那天他在夏子玦家里看到的那件深灰色内裤。
他从来没想过,他看到男生穿条内裤他也能心跳这么快。
“你知道的,我想要什么……”夏子玦低沉蛊惑的声音传来。
“我……我之前没想那么多……”路千意想要后退,却发现身后是一张柔软的床,他在夏子玦的逼近之下跌坐到床上。
淡紫色的帷幕轻轻飘荡,显得床内的气氛旖旎古怪。不知怎么,他们回到了旅行时海岛上那家酒店。
夏子玦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摸在路千意脸上,从脸颊滑到下颚,然后拂过他的喉结,停在圆形的衣领口上。
路千意一阵莫名的颤栗,不是害怕,而是别的什么……心跳很响。
“你也想的,对吧。”温热的气息在耳边炸开,他的领地被人强行占据,路千意倏然浑身一紧绷,几乎是想要推开身前的人。
可他没有。
“你看它。”夏子玦咬着他的耳尖说。
陌生,夏子玦的样子太陌生了。
路千意闭起眼睛,狠狠摇头,他不要看。
他不由自主地仰起头,雪白的脖颈拧成一条漂亮的弧线,喉结动了动。
好奇怪。
可他感觉整个人都被固定住了似的,动弹不得,他像一只听话的洋娃娃落在人掌心。
四周的空气骤然升高。
“不!”路千意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叫了出来,用尽全力推开夏子玦。
他醒了,喘着粗气。
面前没有淡紫色的帷幔,没有夏子玦。他是在他熟悉的家里。
他猛地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得去换一条内裤。
路千意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整个人头晕目眩,呼吸都是灼热的。
怎么会这样,他在梦些什么……
他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确认,发烧了。
夜里很安静,世界都在沉睡,原本只是去换一条内裤的事情,变得如此艰难,头晕得他根本看不清路在哪里。
路千意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弃了。
内裤湿哒哒的也没法睡,他只能心一横,把内裤脱了,光着睡觉。
折腾了半宿,第二天,路千意成功地没能起来按时上课,他听着廖女士在家里大呼小叫地给他拿体温计和药。
路千意疲倦地闭着眼睛,叼着体温计,听廖女士在跟什么人讲电话。
“小意啊,小意他生病了,发烧呢,哎呦,那真是麻烦你了!”
也许是因为生病,大脑思考能力迟钝了许多,直到廖女士过来跟他说话,他才反应过来,刚才和她打电话的是夏子玦!
“小意,子玦说他今天会来陪你。你乖乖在家养病哈,我去上班了。”廖女士说完,便拎起包包匆匆走了。
嘴里叼着温度计的路千意:“唔唔呜呜!”
可惜他嘴里有支温度计,不论讲什么话都听不清。如果认真听,会发现他是在说:亲妈耶!不可以!您这是引狼入室!两个男孩子在家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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