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019背着小包袱回来找池梦的时候，发现情况和以往不同。
公演结束后会放假，池梦也会给它放假，019会回到系统的世界找朋友玩耍，虽然它在系统的世界只有一个朋友啦，不过这次它给池梦带了好东西！
但是这是什么情况呢？
019看着热闹的大厅，茫然地转了个圈。
人类的肉眼看不到它的存在，即使是它最喜欢的宿主也不能，它是小小的数据团，像一个圆滚滚的球，给自己捏出两条线条当眼睛，当它上线时，喜欢用这种形态悬浮在池梦身边跟它讲话。
此刻，它就用这种形态飘着，呆呆地看着凌乱的人类大厅。
凌乱……可以用这个词吧？
019想着，一根羽毛从它数据团的身体中央落下，虽然没有任何感觉，019还是抖了下，往上飘了飘。
下头，一群，好大一群人类的女孩子们手里举着枕头，乱战一团。
“上啊！打爆苏梦瑶狗头！”那个叫做林听夏的人类女孩举着拳头喊，然后就被迎面一枕头拍在地上。
趴在地上的林听夏震惊地擡头，看向盟友，华晓薇撸了把头发面露愧色，温柔道：“抱歉啊，你喊得太大声我没收住呢。”
“像这样。”她说着，一枕头拍飞赶来营救队友的徐思琦，徐思琦下意识退后，脚踩到线，被裁判吹哨罚下。
林听夏：“……你故意的！”
“真没有呢。”华晓薇因为林听夏不信任而叹气，手下却毫不犹豫，见一个拍一个，拍一个飞一个，将拦在面前的所有人拍出红线。
林听夏心脏颤动，在枕头大战中匍匐前行，一把抱住华晓薇的腿。
不就是抱大腿嘛，谁还不会了！
卷毛上挂着鹅毛的苏梦瑶失声尖叫：“救命呀救命呀！”
这些人围攻她啊！
一上场就遭到围追堵截的二队只剩她一个，薛未燃屁股坐着枕头喝水休息，不时伸手摘掉飘过来的毛毛，鼓励苏梦瑶挺住。
挺不住了呀！
苏梦瑶悲怆，被华晓薇一枕头逼出决赛圈。
一片欢呼声中，华晓薇嘴角噙着笑低头，看向一直被她拖来拖去的某个女生。
林听夏颤巍巍地仰头，露出讨好的笑。
“来，与我一决死战！”华晓薇大声道。
林听夏呜呜呜地抹眼泪，三队其他人站在圈外面，大声给林听夏加油。
“上啊夏夏，华晓薇一个打了一百个！她肯定累死了没有力气了！”徐思琦大喊。
“趁她病要她命！上夏夏不要怂！”凌瑶摇旗助威。
是可以的三名练习生跟着喊：“加油林小夏！”
就开心你们被淘汰了吧！林听夏心里怒吼，连滚带爬跑到一边，狭小的圈子只剩下她和华晓薇两人，华晓薇整理战袍看起来要跟她决一死战。
林听夏从地上捡了个饱满的大枕头，深呼吸，看向她的陛下。
陛下叉腰站着，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胜败在此一战！
“我跟你拼啦！”林听夏向着华晓薇冲去，跑了两步被一个枕头绊倒摔在垫子上，给林听夏加油的练习生们不忍直视，给华晓薇加油的练习生哈哈大笑，空气中满是快活的气息。
华晓薇颇有余裕，擡手道：“慢慢来，我在此等你。”
受到如此挑衅，林听夏心中冒火，立刻爬起来，大怒：“呔！宵小莫得意，大夏来也！”
观看直播的粉丝们快被这些人笑死了，一个比一个戏多，好好的一个枕头大战心眼子比谁都多，上一秒结盟刚握手枕头就对着盟友拍过去，刚跟对手厮杀下一刻结盟冲向另一人。
当然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小卷毛。
“我赌华晓薇赢！”
“晓薇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大力出奇迹，华奇迹营内最强战力！”
弹幕一边倒的支持华晓薇，希望她拿下战局表演节目。
019飘到池梦身边，线上联络。
“路人系统019为您服务，宿主早上好！”019开开心心地跟池梦打招呼。
听到019的声音池梦愣了下，立刻笑起来：“回来啦？玩得好不好。”
“非常好！”019开心的转圈圈，解下小包袱，虽然池梦看不到但还是托起来给她看，然后把东西收起来，这可是好东西，不过不能告诉宿主，她会按照朋友统说的试试看。
池梦跟019解释她们现在做的事，听到错过池梦和宋佳期的双人舞台，019伤心的整整三分钟，要不是池梦答应它会带它看回放，还要再伤心三分钟。
019不想错过池梦的任何舞台。
一人一统亲切说话的时候，枕头大战的决赛终于落下帷幕，因为华晓薇轻敌，半只脚误踩红线淘汰，林听夏成为本场最终胜者。
是可以的三个练习生激动的鼓掌：“好耶！林小夏竟然赢了？”
林听夏举着枕头震惊：什么，她竟然赢了！
她感觉脑壳都要被晓薇姐打飞她竟然赢了！
池梦鼓掌，大声道：“夏夏真棒！从此以后夏夏就是营内最强战力！”
华晓薇丢下枕头，轻轻哼了声，伸手撩开泛湿的刘海，手掌贴着额头擦过的那刻，她眼眸流转，瞥了眼旁边露出失望表情的女生。
蒙晓菲郁闷道：“赢的话我就能表演了啊，她怎么会输的啊？”沉珠答应她们队再赢一次就让她表演的，连着三局小游戏她们都没有赢，这局是最靠近胜利的一次，眼看华晓薇就赢了啊！
“没办法，玩上头没注意线出圈了。”华晓薇说，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大家理解的表示辛苦，说华晓薇在她们心中仍然是营内最强战力下次一定赢回来的安慰话，给她拿零食喂水，虽败犹荣！
六队里，袁思可双手撑在腿上看战局，决赛落场，她慢慢起身，朝着华晓薇看去，竖起拇指。
华晓薇歪头笑，喝完水后将长发扎起来，找了张硬纸板扇风，沉珠见状连忙让她坐下来休息，找了个小扇子在旁边给她扇扇。
“恭喜三队获得胜利，哦哦哦！”看得满足的滕佳拍手，说，“那就请三队自行决定谁出来表演节目吧，也可以指定他人表演。”
“快快，你赢了，到你出场表演了！”池梦对林听夏说。
林听夏作为最后赢家大家肯定不能跟她抢表演机会，林听夏挠挠头，目光落在华晓薇身上，觉得这次胜利完全是巧合，所以……
“我指定自己和晓薇姐一起表演！”林听夏高高举着手说。
捏着纸板扇风的华晓薇一笑露出虎牙，从地上站起来，说：“行呀，唱歌还是跳舞？我都行。”
两个人商量两句，选了一首活泼可爱的歌曲，是前两年非常流行的一首歌，很多明星艺人都在社交平台po出自己的舞蹈视频，练习生们自然学过。
很快轻松的歌曲想起，长相甜美性格活泼的林听夏立刻露出大大的微笑，跳舞的时候丝毫不见枕头大战时的狼狈样子，活力四射。
旁边扎起头发的华晓薇在《worthit》表演，因为性感的台风和出色的表现力在公演现场最佳投票时拿到第九的好成绩，现在笑着蹦蹦跶跶跳可爱的舞蹈看起来就是一个超级活泼的小可爱，丝毫没有节目中腼腆的形象，让众人直呼神奇。
“橡皮泥的人才哇！舞台体质，很多风格都能hold住，我喜欢这种风格！”
“我也喜欢，我喜欢能给我带来各种惊喜，创造出不同风格的团队。”
观众们交流着。
等到她们表演结束，直播来到最后一个环节，是看图记忆的环节，不像之前游戏打打闹闹，几场游戏下来，现场乱糟糟的，大家按队伍围成开始的半圆。
游戏共分为三轮，节目组会拿出一张提板，提板是十六宫格，每个格子有不同的数字，格子的底色，数字，数字颜色不同。所有人有十秒看图记忆的时间，十秒后抢答：说出相同颜色可得一分，答案错误扣一分。
如，第一个格子数字是1，数字颜色红色，格子底色蓝色，最先说出红1和其他格子中红色数字或者红色格子底色的人将得到分数，说出红1和蓝1相同数字也可得分，必须有共同点。
三轮累积最高分数的队伍获胜。
这个游戏一出，练习生们齐齐：“啊……”
什么东西？
“一人记一行！”薛未燃立刻跟队伍的练习生说。
“能记多少记多少！”
“能不能给个纸笔啊，救命——”
大家心里七上八下地喊，可惜纸和笔是没有的，纯记忆游戏，滕佳和栾秀站在提板前，大喊：“准备——开始！”
一个镜头也跟着转过来拍图片，花花绿绿的格子看得人眼晕。
宋佳期蹙眉，盯紧屏幕，拿出记台词的专注。
十秒时间鸦雀无声，一双双眼睛瞪圆地盯着纸板，直到滕佳喊完倒计时，在哀嚎声和等等声中将板子转回去。
栾秀坐在小桌子旁负责按灯。
最开始比较轻松，大家立刻举手，第一个举手的人拿到答题机会。
苏梦瑶：“蓝4红4！”
“正确！”栾秀按下绿灯，二队加一分。
安冉：“绿1蓝1！”
“正确。”
“黄2绿2！”
“正确。”
大家都在喊数字，提板上四个数字四种颜色，数字数量并不平均，喊到第五个正确时大家晕乎乎起来，开始有失败扣分的组，练习生们谨慎起来，大家都很迟疑地没有举手。
这时候，宋佳期坐直，举手道：“绿3和黄2格子。”
“正确。”栾秀大声道。
池梦举手：“黄2格子，红1格子。”
栾秀一把按下绿灯。
宋佳期：“蓝3和蓝4。”
“正确。”
池梦继续举手，“蓝3和红3格子。”
“蓝4和绿1格子。”
栾秀静了静，找了下，点头，“正确！”
宋佳期微微眯了下眼睛，看向池梦，池梦没有注意，跪坐在垫子上。
宋佳期：“红1，绿2底格。”
池梦：“红1格子蓝2，绿2蓝2，绿2和蓝4格子。”
“哇……”众人仰头，看着一直举着手的池梦，这就是保送J大的记忆力？这也太恐怖了吧？
“真的吗？十秒记住这么多？”
“我拍照了！没有错！我去这什么脑子？”
“池梦记忆力好不是公认的？每次训练别人还在背歌词她扫了两眼就把歌词放一边去了，我记得有一期她拿着歌词本背歌词，那速度跟看漫画似的，没一会翻一页的。”
“呜呜呜，我要是有这个记忆力，我还愁背书？”
“酸死了！好想把她的脑子掏出来塞我脑袋里！”
“画风渐渐恐怖起来哈哈哈~”
比赛现场，宋佳期“嘁”了声，伸手，表示你请，池梦环视众人，笑着放下手，觉得分数差不多了。三队的队员们星星眼看着池梦，混入其中的苏梦瑶星星眼。
啊，梦梦姐姐真厉害呀，不愧是我麻麻！
有了第一轮的基础，后面两轮池梦根本没有出场，坐在一边吃零食笑呵呵地看大家举手抢答，以领先1队两分的成绩获得胜利。
“期期很厉害呀。”她说。
被夸奖的女生下意识擡手摸摸耳朵，耸了下肩膀，不是她不努力，而是敌人太强大！
因为池梦的超强攻击帮三队拿下最后胜利，没有任何人反对地将最后一个舞台交给池梦，甚至有人在人群中小声地喊：“宋佳期，宋佳期，双人舞，双人舞！”
一直没下线的019瞬间支棱，宿主又要表演节目了吗？
不过池梦笑着看了眼身后的其他人，觉得不患寡而患不均，她们队伍除了她和林听夏外六个人都没有上台，她还想到一件事——池梦看向沉珠，举手说：“我要把这次胜利的指定权交给沉香香！”
现场众人怔楞，不明白池梦为什么把表演的机会拱手让人，沉珠同样不解，这时感觉有人轻轻戳了下她的背。她下意识回头，看到华晓薇淡定得好像什么都没干的表情，恍然大悟。
不过清冷的脸庞看不出情绪，轻笑道：“好呀，谢谢梦姐，就让我们队的蒙晓菲上台吧。”
坐在一旁生闷气的蒙晓菲一喜，本以为上台的事吹了，还在怨恨第一次她们队赢得胜利时沉珠把表演机会给宋佳期和池梦，给宋佳期就算了一个队伍，池梦是另一个队伍的人，双人舞台她上也行啊！
没想到峰回路转，池梦竟然把表演机会让出来，傻不傻啊！
蒙晓菲立刻蹦起来，对沉珠笑了下，心底的怨气烟消云散，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向中间表演的区域。
“大家好，我是香蕉蓝的练习生蒙晓菲，之前因为一些原因没能很好展现实力，希望通过这次表演让你们看到我的表现。”蒙晓菲说。
“啧。”华晓薇假装喝水，小声嘀咕，“该让她和戚颜一起表演。”
沉珠：“……”
“太明显了。”她声音很轻地说。
两人对视，闭上嘴巴。
蒙晓菲选了一首唱跳歌曲，大家很给面子该鼓掌鼓掌，可无论是现场的气氛还是直播间的气氛都反应平平，直播间里的观众开始指路今日直播剪辑了。
“段子手的速度比火箭还快。”
“啊，这就要结束了？下场直播什么时候，drea一个燃燃和沉珠的双人舞台，佳期如梦都有了，这两人凭什么不可以有！”
“个人舞台还是少啊！不过游戏也很有趣哈哈哈，瑶瑶被群攻的那幕好像大雨里的狗子，可怜死了哈哈哈。”
“诶？大家都不关注正在表演的这个练习生吗？”
“你想关注她吗？指路吃瓜号：星启程营内故事盘点，这位上来先内涵梦崽有后台，又说节目组有内幕，为了单人镜头备采不带同公司其他人，看不起戚颜觉得自己比戚颜厉害还拉着人家炒cp的一言难尽姐啊！”
“啊……那梦崽为什么要把机会让给她啊？”
“不是给她，是给香香，第一局游戏1队赢了后蒙晓菲主动要表演，但是香香让宋佳期和池梦双人表演，但答应如果后面胜利会给蒙晓菲表演机会，这不是1队一直都没赢，你们没看到蒙晓菲看沉珠的表情吗？怨气冲天，一点都不掩饰。”
“梦崽肯定注意到了，所以把这个机会让给香香，她自己指定和香香指定给蒙晓菲的感觉不同，但肯定的是现在蒙晓菲不会对着香香放冷气了。”
“原来如此！但还是好气，凭什么就要给她啊！”
“梦崽可能想着接下来还要接触，又不是像我们一样隔着屏幕关上手机就说不了话，如果蒙晓菲之后没被淘汰呢？如果蒙晓菲没有被淘汰还被分到一个队伍呢？昨天节目你们忘了，公演训练期间这人一直给戚颜找别扭，整个队伍气氛差极了！”
“梦梦和香香就是心软！什么做事留一线啊，就蒙晓菲这种人品不被淘汰我头给大家当球踢！反正蒙晓菲绝对不能和我的梦崽我的期期我的香香燃燃一组！”
“也有可能梦崽单纯不想让蒙晓菲觉得香香欠她，这种人心思难猜，与其让她这样认为出去阴阳怪气，不如直接掐死机会，反正她实力如何大家心里都明白。”
评论区中，一位粉丝冷笑，敲字：“就如同初舞台她被定级D却想着越级挑战，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不说了，我要去找今天直播纯净版表演剪辑洗眼睛了！”
“带我一个！”
虽然有一点小插曲，但影响不大，星启程营内直播顺利结束，直到录制前的几天，节目组又开通两场直播，一场是同形式直播，主持人是许笙凌和施心心栾秀滕佳四位女性导师，除了小游戏外，后半程走心，导师们说了自己成名路上的故事，练习生们也敞开心扉聊了自己为什么走这条路，对未来的期许，整期节目感动又催人泪下。
池梦和宋佳期全程坐在一起，当说着往日的不易和一路艰难时，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垂着眼，也未曾红过眼眶。
最后一场在淘汰录制的清晨，两位说唱导师天不亮带大家去爬山，阿盟导师还带着自己五岁的小女儿来，小姑娘漂亮又可爱，爬山时比练习生们还有毅力，握着小拳头嘿咻嘿咻往上爬。
因为起得很早，直播间没有多少人在，但练习生们习惯了跟黑色的镜头打招呼说话。
最后大家气喘吁吁爬到山顶，看着金红色太阳跃出地平线时，别样的感情在心中升起。
“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每一天都是不一样的时间，不管明天结果如何，都只是你们年轻人生中短暂的一笔，不管是去是留，都会有更好的明天等你们。”阿盟抱着女儿笑道，“不要放弃啊。”
大家重重点头，包子雨举起自拍杆，笑着说：“为了今天的美好的日出，来拍一张合照，祝愿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咔嚓一声，镜头停在最后的合照上。
当天空明亮，城市车水马龙时，和城市一起苏醒的人们才刷到直播回放，他们看着金色的太阳，心中叹息着，而休整忙碌了一周的练习生们已经坐在东江电视台录制大厅。
熟悉的地点熟悉的场景，金光闪闪的金字塔却再次被拆除二十八把座椅，81名练习生，只有56人会留在这里。
前排，凌瑶小声的对沉珠说：“队长，我可能这次就要走了。”
沉珠皱眉，抓住她的手轻声说：“不会的，我觉得你会留下，我们都会留下！”
她看着三个从初舞台到现在一直陪伴着她的队员，露出温柔的笑容。
三人身后，池梦看向宋佳期，嘴唇动了动，化作一个温和的笑容。
宋佳期轻声问：“说什么？不要告诉我你觉得自己也会被淘汰这种蠢话。”
“没有。”池梦说，她声音带着笑，说，“不过我觉得我这次很有可能掉出A班。”
无论如何，这轮投票第一周她所有的消息被压得仿佛查无此人，就像折断半只翅膀的飞鸟，和营销宣传全面到位的雄鹰们争夺终点线。
“是吗？”宋佳期懒懒道，“我觉得不会，赌吗？”
池梦眯了眯眼睛，怀疑道：“你不会让仁星给我买了宣传？”
“虽然仁星是我家的，但是我还没有这个权利让营销部做这种事。”宋佳期诚实道，“我只是单纯相信你……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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