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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衔青的生辰(1 / 2)

沈衔青的生辰

沈衔青的生辰在三月初,正值桃花盛开的好时候。这事他本不大知道,还是青石趁沈衔青低头看折子的时候,偷摸摸地来和他说。

徐月见瞥了眼垂眸的男人,将手中的话本合上,给青石比了个‘ok’的手势,暗示自己的明了了,他放心吧。

徐月见倒是参加过不少的生日宴,豪华的、普通的,冷淡的、温馨的,各式各样。但自己爱人的生日宴,他是第一次举办。

徐月见心里头不时滑过好些个想法,却一个也没抓住,那些想法都如过江之鲫,让人眼花。

除去喜欢他,沈衔青还喜欢什么,他好像一直都不知道。

如此想着,徐月见合上书,走到沈衔青旁边。他先是扫了眼沈衔青手上的折子,看着上面米粒大小的字,眼睛都要花了,沈衔青却还得仔细研看。

真辛苦。

徐月见想到自己胡花海花的银子,心底虚了一瞬而后又果断地移开脑袋。

眼不看心为静,能者多劳嘛。

“怎么了?”沈衔青早就察觉到徐月见来自己身旁了,正等着他说话。却见这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里的折子,脸色变幻莫测地,好玩得很。

“喜欢这书?”沈衔青以为徐月见看到折子上的内容,地方官员说是找到什么古本,话里话外很是新奇。

他不喜折子写这些废话,正准备不回抛了,谁知身边这人倒是盯得紧。

“什么书?”徐月见被他一问也回过神来,四处扫了眼,也没见到沈衔青说的书。

“这。”沈衔青晃了晃手里的折子,失笑道,“你刚才在看什么?”

“这?”徐月见低头看去,凝神盯着那几行小字。看了好几遍,才将这里面的字读通顺。

沈衔青刚才说的原是这个,这些个孤本他要了也没用,何苦劳累人。

“不是,我又不爱看书,喜欢这个作甚?”徐月见毫不掩饰地说,见他不再低头批折子了,这才缓缓环抱住沈衔青的脖颈,低头看着他的眼睛好奇地问,“你喜欢什么?”

沈衔青闻言,瞥了眼旁边的青石,瞧着人都不敢上前的模样,大概猜出刚才说了什么。

这两人,就在自己眼跟前,凑在一起叽叽歪歪,他还能当聋子不成?

“月见,我不过生辰。”沈衔青拉着徐月见的手腕,看见徐月见亮晶晶的眼睛有些不忍,却也想解释清楚,“北疆完颜城破那日,是我的生辰。”

“自那以后,我便不过生辰了。”

沈衔青说完,徐月见似乎想起有这么一桩事。不过彼时沈衔青不过13、14,完颜城池被攻破,全是朝廷不作为,并不与沈衔青有几分关系。

不过沈衔青的心思,他也能猜到一二。

“好吧~”徐月见戳了下沈衔青的手指,“那我们那日出去踏青吧?总不能天天窝在王府里批折子不是?”

沈衔青定定看了好几眼徐月见,半晌点了下头。

徐月见深呼口气,这几日正值农忙,沈衔青就几乎没踏出过书房。

生辰那日,也是个好机会。

转眼三月初二,徐月见一早起床,根本不给沈衔青起床办公推脱的机会。

沈衔青穿戴好正准备拿折子,被徐月见一打断。瞧着他一幅‘今天你可别想干公务’的表情,沈衔青无奈地笑笑,顺从地被他推出去。

早在昨日,徐月见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马车也在他们出来的时候停靠在府门口。

因着也在初春,马车上头的后盖子还没撤下,只是将布帘子换成了薄款青绿布料,伴着棕色的外壳,瞧着别样得很。

徐月见拉着沈衔青上了马车,连忙吩咐马夫甩鞭子,一点不给沈衔青反悔的机会。

马夫也知道这府邸中,谁人最大。徐月见一说,马夫看都没看沈衔青,直接挥鞭让马车动起来。

身边的青石和元芳见状,也一同动了起来。

马车晃悠悠行走着,一路往城外而去。

徐月见这几日翻了好几遍县志,发现京都旁有一个百年寺庙,不过路途有些远,快马也要一个钟,但据说那边很灵验。

想着沈衔青心里藏着的那些事,他想想不如去庙里帮北疆的大家祈福。不算是正经过生辰,但好歹也比独自在家憋着强些。

车上没什么娱乐的事情,徐月见趴在窗户处,看着四周买卖的闹市,鼻尖尽是烟火气。过了好几息,马车到了城门。

守城的士兵不过是问了句,便立刻打开了栅栏放行。

徐月见举目四望,山岗尽是绿意,偶尔有几株红花点缀期间,远处的山峦烟雾缭绕,几只翠鸟飞跃其间,好似将春景细细描画。

他四处张望,猛猛吸了口新鲜空气,顿时感觉心肝脾脏都被洗涤了一遍。

清风拂过脸颊,徐月见舒服地眯眯眼。转头看向借此机会,拿着折子看沈衔青。

“你真的不看看?前半个月下雨,都快发霉了。你待在屋子里,一点也没感觉?”徐月见凑了过去,看着晃动的字迹,竟一瞬间体会到了晕车的感觉。

沈衔青听到他说,擡手捏了他的脸颊,还没来得及说话。手中的折子就被徐月见一把夺了去,放置在后面的木箱子里。

“别在马车里看,晃得很,仔细伤了眼睛。”徐月见拉着沈衔青到旁边的窗户处,让他去看外头的景色。

“看那边的鸟雀,叫得多欢实。”徐月见指着远处的山间的翠鸟,让他去望。

沈衔青看着山间景色,嘴角扬起点笑意,“是不错。”

“那可不。”徐月见骄傲地挺起胸膛,把两边的车窗帘子都挂在旁边。随后靠在沈衔青的肩头,两人一齐歪在后头的靠枕上。

徐月见做的靠枕很大,是一头猪的形状,里面用了足量的棉花。就是怕颠簸,早早做好之后就搁在马车里。

果然如他所料,非常地实用。

他窝在沈衔青的怀里,手抓着沈衔青的手掌,细细把玩。

沈衔青的手掌宽而大,虎口的地方有很厚的茧子。摸起来刺挠得很,按在皮肤上让人麻痒瑟缩。

“徐月见?”沈衔青看他一直戳着自己的手心,痒痒麻麻的,像是一条线钻进了自己的身体里,随意挑逗着,不时有些心马意猿。

“嗯?”徐月见乖巧地擡起脑袋,显然没有预料到沈衔青的反应。

轻轻柔柔地声音滑进沈衔青的耳朵,带起一阵涟漪。本就不平静的心,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就在沈衔青准备低头吻下时,却见徐月见忽然变化了脸色,一把掀过旁边的小毯子盖在他的脸上。

愤怒的声音紧接着传来,“睡觉!”

沈衔青不明所以,刚还低着脑袋捏他的手掌,转眼一巴掌拍在脑上。

“怎么了?”沈衔青把毯子掀开,拢着徐月见一块,让他也裹了进来。

“没怎么,就是觉得你手掌茧子实在多了些,摸起来难受得很!”徐月见有些不满,嘟囔道,“你要再用些力,我这皮子干脆割给你算了。”

沈衔青失笑一声,没忍住低头亲了下,没再驳了回去。

马车缓缓在路上摇动,徐月见昨夜兴奋得很,一宿没怎么睡。今早又是早起,这会被马车一晃悠,不免觉得眼皮沉重。

沈衔青见状,也不闹他。将人搂进怀里裹好被子,轻轻拍了几下,道:“睡吧。”

“嗯。”徐月见应了声,最终抵挡不过睡意,合眼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慢悠悠停了下来。

“王爷。”帘子外青石小声唤了声。

沈衔青看徐月见睡得香,也没忍住也跟着小憩。他一向警醒,却不想这回竟然没察觉到马车已经停下。

沈衔青捏了下眉间,眼睛逐渐清明起来。帘子外的金光洒进来,周围的光景更是明亮不少。

“几时了?”沈衔青把摊子掖了下,坐正身子问。

“巳时一刻。”

“嗯。”沈衔青端过眼前的茶壶倒了杯水,润了下嗓子应了声。

徐月见还在睡着,半边脸颊陷入下方的白色软毯中,面上红润,乌发半盖,就像是软糯的汤圆

沈衔青没忍住伸手捏了下,手掌下的软嫩圈在手中,好摸得很。冬日里徐月见不爱出门,热食也吃的多些,身子养得比之前好上不少。

尤其是脸蛋,已经能掐出肉来。

估摸着他的茧子摩到了,徐月见不耐地把脸往里侧侧,躲避着他的手。

沈衔青看着徐月见的动作,不免有些心虚。赶紧拿开手,没成想对方的脸上竟落下了红印子。

沈衔青不自在地擡起手一时间,纠结要不要叫徐月见起身。

“王爷,可要清场?”青石适时出现,小声地问了句。

沈衔青没说话,低头推了下沉睡的徐月见,“月见,醒醒。”

徐月见睡得正香,乍一被推还有些起床气。但听到沈衔青下一句,“到了。”他才猛然回过神来,他是出来踏青的,不是在卧室里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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