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闻言,浑身一僵。心里百转千回,以为有人发现他私下买了那些册子。整个人不可控地紧握住拳头,等他安抚好自己,视死如归地转头看过去时。
看清青石脸上的热切求知后,侍卫顿时放松,木着脸说:“大抵是书生勤奋好学,蜡烛燃烧了三天三夜不停歇。”
青石闻言,蹙着眉毛一脸狐疑地盯着眼前人。
侍卫紧张地背过手,后脊背的汗液打湿了衣襟。脑袋里暗骂自己蠢笨,青石聪明怎么可能不知这东西。
他低头脑袋脸色发白,刚准备认命坦白。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呢喃,“这人都能想出来,难道真是变笨了?”
侍卫猛然擡头,面前的人已经走了,看影子好像还在疑惑。
之前有人说青石大人是个只知练武、不懂风情的男人,他当时还在反驳,现在......他承认了。
徐月见躺回椅子,蓄满瓜果的碟子落在手边。他拿了个青提丢进嘴里,想不通沈衔青怎么会偷偷摸摸看小黄书。
难道是因为那个不行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俗话说,缺什么补什么。
但那些话,纵然是他曾看过几次的,都忍不住脸红。沈衔青竟然能面不改色地翻开,可见是个老手。
啧啧。徐月见摇摇脑袋,让元芳把冰盆挪过来些,这天可热死人了!
“少爷,前日子请脉的太医说,你这身子可不能贪凉,”元芳说起就揪心,赶紧出声劝道。
“不行。”徐月见严肃拒绝,这里没空调就算了,冰山可是他的命。
元芳敢怒不敢言,又在边上唠叨。
“别吵,困了。”徐月见想不明白那起子事,索性不想了,何必为难自己呢。
他叹了口气,虽说滚床单这个事吧,他觉得没太大所谓。但现在滚有点太快了。
晚点吧,等他梳理好情绪,再看看。
徐月见把被子盖过脸,又想反正沈衔青不行,要滚也滚不了多久。说不定还没ac长,没必要忧心。
徐月见又变成咸鱼,除非到了非动不可的地步,不然他还是决定懒一下。
另一头的书房内,沈衔青执笔勾画着一株桃花树,桃花多多绽开在枝头,花瓣缀上了点点水光,显得流光连连。
他盯着一抹桃红,眼睛里闪过几个刚才看到的词语,无外乎是些‘茱萸红嫩多水’,揉捏生津。亦或者是圆润多肉,无骨生香。
他伸出手指在淡粉色的墨迹上按了下,轻轻往下拖出一点水痕。花骨朵骤然弯腰,如真的花蕊一般。
沈衔青眸色深沉,盯着手指的红痕,脑海里晃过徐月见肩头的五指印。他只是用了一点力气,那里就红得不行,好似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凌乱的气息充斥着周遭的空气中,沈衔青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欲念。不到片刻,再睁开眼时,深色的眼眸里的欲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日子过了两天,徐月见还是没整明白那茬。好在沈衔青因为万寿节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不怎么回府,免去了不该有的尴尬场面。
不过再怎么样,沈衔青到时候还是得回来。
“算了,等他回来再说吧。”徐月见躺在屋前的廊间,几串水流从屋檐滑落,形成一片雨帘。
身边的元芳手拿着摇风器,上下摆动。
虽没有空调,但也不难熬。整日缩在冰块边,感觉又冷又热的,还不如在这凉快。
“少爷,能停停吗?”元芳累得手擡不起来,嘴里又被少爷喂了好几个果脯,甜得有些发腻。
徐月见睁眼瞥了下流着汗的元芳,轻叹道:“还没到一炷香,你该锻炼了。”
这可惜的口吻。
元芳有苦说不出,没忍住吐槽道:“少爷,你才是。你都多少天没出屋子,厨房说你都没以前爱点菜了,惹得人师傅还以为自己做饭不和你胃口呢,还怕得给我塞了银钱。”
“近日天太热了,没胃口。”徐月见摆摆手让他停下,自己拿了把蒲扇扇起来。
“那您也不能总待在屋子里,闷都闷坏了。”
徐月见不走,他也不能离开。他可是听说因着万寿节,这些日子宵禁推迟。街上晚间挂了许多花灯,几万盏花灯连起来犹如火树一般。再晚些还有烟火,漂亮得不似人间。
他也是无意间听到的消息,听到后一直心痒。奈何他家少爷是个足不出户的人,眼见万寿将近,他还想约着桃花姑娘出来呢!
徐月见还能不知道这人的小九九,半晌问:“说吧,想去哪?”说完,觉得不对,改口道:“想和谁去?”
“你的桃花姑娘?”
元芳闻言羞红脸,结巴道:“少爷在说什么,奴才是担心您闷在屋子里,有伤身子。少爷扯那里去干嘛。”
徐月见看他的面色也不像是拒绝,呵呵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晚上喝碗粥睡吧。”
元芳愕然,猛得擡头赶紧挪过去,抓着少爷的袖子大声道:“少爷你说对,奴才刚才昏头了。”
这个变脸速度,真是叹为观止。
徐月见嗤笑一声,把袖子抽回来,“你先去邀,成的话今晚我们出去。”
沈衔青(冷):你每天都是这么造我的谣的?
徐月见(心虚):谁叫狗作者不写......也不能怪我对吧(对手指)
沈衔青: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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