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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02骨血(2 / 2)

她委实被苏涿光这等行径吓得够呛。

苏涿光黑着脸:“谁说我不喜欢?那可是阿怜的。”

言罢他想起今日还未给乔时怜熬药,眼见有姑母在此照看,他又再往屋外而去,举步间掠过略有急躁的风。

乔时怜看着他异于寻常的表现,细思起来感觉自己应是会错了意,连忙对苏烟芜解释:“浮白他…没有这个意思,是我以为他不想要……”

她确实头次见着如此耐不住性子,难以冷静理智的苏涿光。但如今他话中亦明,他是喜欢孩子的,乔时怜也随之放下了心。

苏烟芜瞧出端倪,摇了摇头:“他啊,是太过于关切你了。整日想的都是你,哪有心思去想孩子如何。”

乔时怜垂眼望着自己的小腹:“还有七月才会生产呢…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他才会放下心。”

苏烟芜抿开笑意,“长嫂怀着涿光的时候,脾性出奇的差,加之她武功不俗,打骂起兄长来,连兄长都招架不住,兄长一边受着,还要担心长嫂动手会不会影响腹中胎儿。怎么到你们这里,反是涿光心绪极差,你还想着安慰他?”

“可能是浮白把我照顾得太周全,我尚未觉得心情烦闷。”

话毕,乔时怜顿了顿,忆及苏烟芜那时在瑶光宫对她所言,心尖散开的暖意融融。

“而且这也是姑母当初给我说的‘盼头’,不是吗?我会忍不住去想,腹中的它是什么样,是像浮白还是像我,将来将军府会是什么模样,我与浮白又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苏烟芜颔首,她极为满意地望着乔时怜,颇感慰藉。遥想那时在瑶光宫初见乔时怜,她便察觉乔时怜眼底始终有难散的阴郁,只是若隐若现,乔时怜藏得很深。她察言观色的能力向来比常人强,故而能够从中发觉。

再观今时,她见乔时怜对将来满是憧憬,已然明了。人怀有念想盼头之时,种种过往便成云烟。

苏烟芜把抱着的衣物包袱置于一边,“算时日,小家伙出生尚在冬时,我做了好些小棉袄。若是小姑娘,你就用这个桃粉色包袱,小公子的话,就用月白色包袱。”

乔时怜笑得欣然:“我知道了,多谢姑母。”

夜色轻挽,月华如练。

夏夜蝉鸣不已,乔时怜近来睡得虽多,但多数是为浅眠,稍有风吹草动,她便会因此惊醒。随后再度入睡之时,就有些困难。

故苏涿光命人将院子里所有的蝉赶走,又再严令任何人接近卧房不得轻易放声,生怕扰了乔时怜一点。

但乔时怜发觉,相较于她,苏涿光更易被惊醒。往往她被一些细微动静吵醒,她睁眼之际就看到苏涿光已起身,犹有杀意地解决了声响来源。

是夜,乔时怜解衣欲眠,她半卧在榻上,偏过头对着案边踱步、面有焦灼的苏涿光,柔声哄着:“苏涿光,你放松些,看着我。”

苏涿光始才随她所说,坐于榻边,凝望着她。

他本以为她有什么要求或是想法之时,却听她徐徐开了口。

乔时怜:“你把手给我。”

她执起他的手,轻轻覆于自己腹处,“苏涿光,这是我们的孩子。”

“它很乖的。”

苏涿光极为不自然地触及那温热,明明不知多少次春情浮动时,他抚过这里尽寸,却是第一次觉得这里似是脆弱至极,让他不由得慎之又慎。

倏忽间,隔着衣裙,那腹中隐有微动,他几近是吓得当即缩回了手。

苏涿光:“……”

记事以来,他的人生词典里,好似没有“吓”这个字。但今夜,他感受到这个陌生而血脉相连的小家伙时,他有些猝不及防。不可否认,这样的感觉很是奇妙,他不自觉地挪眼多看了看。

乔时怜见此反应,低低笑出声来,“看来小家伙很喜欢你呢。”

苏涿光绷着嘴角,对着其腹中正色道:“你最好安分。”

见他厉声训斥,颇有几分威胁的意味,乔时怜无奈地看着他:“苏涿光,小家伙都听不懂呢。”

他忽的凑近,于她眉心落下一吻,呢喃着话,“阿怜受苦了。”

乔时怜轻摆玉面,这些日劳累受苦的应是他才对。自得知她有孕以来,她把他的反常看在眼里,所行所做尽是为照全她,极为小心。

偏偏她最为知悉,他多次想与她亲昵贴近,又不得不隐忍克制,连着吻都轻若飘雪,须臾消融。

见他起身欲离,她抓住了他的手臂压低着声问:“你难受吗?我…我可以帮你。”

话落时,她循着他的带钩解去,却被他紧紧捏着手腕制住了动作。

苏涿光屈着手指松开,离她稍远了一尺,“…阿怜该歇息了。”

他自认自制力尚可,独独面向她时无法自持,他是真怕会伤了她。若非放心不了她一人睡,他还真考虑过是否搬到偏房歇息。

这些时日他保持着高度紧绷的神经,寸步不离地守着乔时怜,也刻意把握着距离。难以忍受之时,他会选择去后院的冷泉浇神。

乔时怜见他眼神闪躲,抓着床沿的手背青筋纵起,极力抑制。微不可闻的叹息声而起,她稍稍挪动着身子,轻语细声:“苏涿光…我,我是想……”

她不过看他太过于难受,想帮他罢了,这样应当也不会伤到她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苏涿光侧过头,目光幽邃。他握着她的纤指掠过她的蝉衣薄带,轻轻揽过她的腰,以软枕垫着,旋即他俯下身吻至锦衾里,温温气息拂过夏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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