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如何也不应该……萧折竹怎么会是那样毫无准备的人?
“有,”萧折竹犹豫地开口,“但是相比之下,也的确是这样的方式最直接。”
“因为直接就要伤害自己的身体么?!”陆成锦忍不住扬声,瞧见萧折竹被他吼得愣住,磨了磨牙,又很没骨气地放轻声音,“您之前分明答应过我不再冒险,过了几年,又不作数了么?”
不对。
陆成锦说完才反应过来,一哂:萧折竹当年答应他的是不随意动用修为,现下他的寒毒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早就没了什么影响,当年的承诺自然也就再束缚不住。
想到这就更气了。但又没有理由说。
萧折竹还没开口,陆成锦先气鼓鼓的站在那,一直到萧折竹凑过来,仰头在他唇边碰了一碰。
总不能是……借此色.诱他。
他努力地板起脸来想要经儿八经地跟人谈,萧折竹却先开了口:“无碍,当真无碍,成锦不必这般担心我。”
“我当时不过是威胁,并未到不可逆的程度。不过是恢复的时候麻烦点,但之后不会对我的身体有任何影响,”他缓缓开口,带着安抚的意味,“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冒这样的险。毕竟成锦还要我陪着,我再如何,也该让自己寿终正寝。”
陆成锦属实没想到他难得有反过来说教萧折竹的机会,最后还能被人的情话撩个面红耳赤。
恐怕再过多少年他都受不住萧折竹这样最直白的爱意。
“您之前的主意……是什么?”陆成锦平复一下呼吸,问道。
“法器,”萧折竹回他,“魔宫之人剑修法修和兵修居多,会炼器的在少数,而恰好,我手上有不少可以拿来保命的法器。只不过那时候我忽然觉着,或许用在旁处会更好。”
“嗯?”陆成锦直了直身子,静静听他说话。
“这些法器全都出自我手,而且在炼成之后并不曾认主,以我的神魂强度,想要全部控制住,并不算难事。而这些法器,保命之外对于大乘之下也算杀器,若能用到阵法当中,再以一人做阵眼,或许可以试着,直接绞杀仙宗宗主。”
“不是符疆?”陆成锦有些讶异。
“符疆不必,”萧折竹摇头,“他还有能利用之处,仙宗才是心腹大患。尤其对付仙宗,符疆还能帮上我们。”
“您……与他谈过了?”陆成锦想着自己昏迷之后的那点记忆,难以置信。
“算是,”萧折竹这次答得有些含糊,“符疆此人修的道,死的修士越多对他就越有利——先前仙宗会想出那样困死凰炎谷的法子,也跟他有关。但我今日才知晓,他跟仙宗并非完全的利益统一。”
“那您是用什么将他给拉到我们这边的?”
“你身上的那道寒毒。”萧折竹语出惊人。
陆成锦愣怔。
“单论修为,符疆要高于我,我没有告诉你,是担心他有所察觉,”萧折竹轻叹,拥住他,“那寒毒对他也有影响,当年没能全部种到我身上,便想趁着这一次。唯一的变数就是你。”
“寻常的至阳之体或许都承受不住,偏偏你这是吸收了另一个人而形成的至阳之体。我推算过他手上余下的寒毒,对你无碍,甚至于修为有益,便用了这样的方法。”
“但是,我还是欠你这句抱歉。”萧折竹把话说完,又去吻他,陆成锦回神之后没让人逃开,直接勾出了他的舌头。
等到呼吸微促才放开,陆成锦一时间情绪复杂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混沌的大脑转了一会儿才让他抓住个从前忽略的东西:“依您的意思,那寒毒是可以转移到旁人身上的?”
萧折竹被他问得愣了一下,如实点头,紧接着又擡手去弹他的额头:“不要想,这样冒险的事。他身上所剩寒毒不多我都带着几分担心,好在最后你安然无恙,不然我便是罪人了。”
“而我身上这些,可比符疆手上剩的那点寒毒要凶得多,你承受不住,倒不如双修来得方便。”
陆成锦想法被揭穿,抿了下唇,小小声地应:“……也好。”
不然他哪有别的理由跟人双修。
我们恋爱脑小狗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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