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离拉着她的手:“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也就回去几天时间,宋家还有衣服,梁鸢就简单收拾了一下过去找陈泽屿。
哪知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徐冰岚泪眼婆娑地望着陈泽屿:“奶奶伤的这么严重,我跟你一起回去照顾。”
她刚在宿舍说完奶奶摔倒的事,徐冰岚就没了身影,原来是到这个地方献殷勤。
以前梁鸢就不喜她现在更甚,直接双手环胸,倚靠在门上,淡淡道:“走不走?”
陈泽屿错开徐冰岚,走过来牵着她的手:“走。”
夏天天黑的晚,二人到了北县天还亮着,梁鸢把自行车寄存在供销社,顺便去国营饭馆买几个包子,留着路上吃,陈泽屿找能去往北城的车,运气好竟找了辆小轿车,晚上七八点就到了北城。
二人直接买了十点多那班车的票,第二天下午就到了江城。
一路上陈泽屿都没睡,睁着眼睛木楞的望着前方。
梁鸢知晓听到亲人遇到危险是什么感觉,也知道此刻的他心很乱,所以除了逼他吃饭喝水外,没敢打搅他的思绪。
到了医院门口陈泽屿却不敢进了。
梁鸢陪他在花坛坐了一会,觉得光坐着不是事,最起码得先去看看老人的病情:“别怕,我陪你。”
陈泽屿深吸一口气,捏了捏她的手心:“走吧。”
以前遇到事情会躲着哭的孩子,在慢慢长大的路上会面对人生中的各种各样的问题,幸运的是,他们没有逃避。
到了病房门口,隐隐约约听到老人说话的声音。
“我身板好着呢,你别和孩子们乱说,省的他们担心。”
陈爷爷乐呵呵道:“好好好,再修养几天啊保准能绕着大院跑几个来回。”
“去去去,尽知道笑话我。”
“想吃点什么,我去外头买点。”
陈奶奶靠在床头:“你呀就别忙活了,我不饿。”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马上回来。”
以前能拿着擀面杖满大院追着叫他兔崽子的人,此刻发如雪,步履蹒跚,在他看不到的时候,已经老了太多,太多。
陈泽屿收拾好心情,扬起笑脸,推门而入:“爷爷奶奶,你们看谁回来了。”
说完还弄了个浮夸的表情和动作。
两位老人吃惊中,梁鸢也走了进来:“爷爷奶奶,我们来看你们了。”
陈奶奶激动的坐起身:“哎呀,你们怎么回来了?这个时候回来,大队里的队长会不会有意见呀?”
梁鸢连忙把她按在床上,“陈奶奶别乱动,上次农忙时我们表现好,队长一高兴就给我们批了几天假,我们闲着也没事就赶了回来。”
“真的?哎呦,你们俩小崽子可不得了喽。快坐,我叫你陈爷爷去饭馆里多买几个菜,咱们一起吃。”
梁鸢把陈爷爷也按在椅子上:“这种小事还是我来吧,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你们好好说说话。”
“鸢鸢,我去吧。”
“没事,我走得快。”
陈泽屿知晓这是给他们留时间叙旧,深深看了她一眼:“快去快回。”
梁鸢没先去国营饭馆,而是先回了趟大院。
先去陈家拿了陈爷爷陈奶奶以及陈泽屿的换洗衣物和毯子,又去宋家拿上她的换洗衣物和毯子,再骑着车到国营饭馆买了几个清淡的食物这才拐到医院。
陈奶奶左手和右腿骨折,上头打了厚厚的石膏,这会却精神抖擞和孙子聊天。
方才有些颓废的陈爷爷,因着孙子的到来也精神了许多。
陈泽屿则卖力的给他们讲这半年在乡下发生的趣事:“……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眼疾手快将快要掉到沟里的车拉了回来,田野里立刻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哟,还说着呢,先吃饭吧。”
陈泽屿笑嘻嘻凑过来:“鸢鸢,你回来了。买了什么好吃的,好香啊。”
“别贫了,先摆桌子。”
“好嘞!”
陈奶奶和陈爷爷笑了起来:“鸢鸢啊,估计也只有你能治住这个臭小子了。”
陈泽屿臭屁道:“嘿嘿,奶奶说的是。”
吃过饭,梁鸢把盆和换洗的衣服塞给陈泽屿,“赶紧去洗个澡,一身的味。”
“鸢鸢,谢谢。”陈泽屿眼尾泛红:“我……”
梁鸢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他们之间已经分不清谁欠谁多,便轻挥下手臂:“先去洗,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等人走后,一回头就看到两位老人盯着她看,梁鸢不好意思笑道:“爷爷奶奶,怎么了?”
陈奶奶招了招手,让她坐在床边,犹豫了片刻才道:“鸢鸢,你是不是和泽屿在一起了?放心,我和你陈爷爷嘴严的很,不会和别人乱说。”
这事确实没什么可隐瞒的:“刚在一起两个月,没来得及和你们说。”
陈奶奶连声道:“好啊好啊,这小子以后要敢惹你生气,尽管和我说,我保证把他揍的服服帖帖,再也不敢给你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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