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携白首共余生
我没想过杀他,不过想让他到不了此处。仆固隽珩对秦知归的误解感到不满,冷哼了一声,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又收紧三分警告道:别忘了你是我的人,不许为别的男人说话。
我看你是疯了!这里是天盛,不是你胡作非为的地方,快放开我!秦知归用力的想掰开他箍着自己的手,却无异于蚍蜉撼树,气得在他臂上锤了一把。
放开她。顾成渊冷眼睨视着仆固隽珩锁着秦知归的臂膀,好似想借眸中寒光将它斩断一般:若想留族人性命,就松手。话音未落他已翻身下马,腰间长剑出鞘,剑刃的寒芒在火光照射下直射仆固隽珩眼中,顾成渊凤眼未垂,手中长剑已经抵上最近那胡人的脖子。
眼见刀刃割破皮肤,秦知归突然扬声喝问仆固隽珩:你素来将我当做奴隶,真要为此赔上同生共死的兄弟?
被幽冥卫按住的胡人俘虏闻声扬起头颅,数道目光霎时都落在仆固隽珩身上。
我永远不会舍弃自己的兄弟。仆固隽珩比谁都了解那种被人舍弃的滋味,他直直看向顾成渊,大掌猝然钳住秦知归咽喉:你若动手,不怕我拧断她的脖子?
你杀不了她。顾成渊话语里带着十成把握,架在胡人脖颈间的刀刃又狠压寸许。
弄死她不过捏死蚂蚁般容易,可老子还舍不得。仆固隽珩当真松了手,却在众目睽睽下认真问秦知归:若我真心爱重你,不将你当做奴隶,你可愿继续与我成婚?
不愿。秦知归想也没想便回绝:我并未喜欢过你,且你为人连自己都不爱不惜,何谈爱人?秦知归反问道,仆固隽珩,他自幼时起便未感受过真正的爱意,所以他的爱与常人相比有些扭曲,带了动物性的侵略和占有欲,就像他在意识到自己对秦知归动心后,用烧红的烙铁在秦知归身上烙下印记,仿佛动物要在自己的领地标记一般。
放我走罢。秦知归最后一次请求他,仆固隽珩左手勒紧缰绳,右手指节攥得泛青,咬牙道:若我偏不放呢?
一股清幽的桂香自秦知归衣襟间悄然逸出,仆固隽珩猛吸一记,霎时筋骨酥麻。秦知归稍挣便脱了他的桎梏,仆固隽珩瘫软着栽下马来,摔在地上斥她:你下药!
秦知归头也不回:不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提起裙摆大步朝顾成渊跑去,那人展臂将扑来的身影揽了个满怀。
又是七百多个日夜的分别,拥入怀中的一瞬,顾成渊方才感觉到真实,他俯首埋进秦知归肩窝,近乎贪婪的攫取着女子身上的气息,仿佛要以此来滋养自己即将枯竭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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