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逸尘见状,纵身挡在了二人之间:季大人也莫再纠缠,事情因你而起,你却护不住她,当不起她唤你的一声夫君。
南府
怎么把皎皎带回来了?姑爷人呢?南夫人见一双儿女进门,惊喜地急步迎上,走近些才见女儿发髻散乱,立时皱了一双眉问道:这是怎么了?转头望向长子,南逸尘未做声,南夫人心口突突乱跳,攥紧秦知归的手腕问道:跟娘说实话,发生了什么事了?
秦知归的一双手被南夫人拢在掌心暖着道:娘,我就是想你们了,特意跟哥哥回家看看,您倒嫌弃女儿了?南夫人见她也不愿说,叹了口气,擡手取下她髻上那将落不落的银簪。
秦知归的一双手被南夫人握在掌中暖暖的,心情好了不少,扯出个笑容道:娘,我就是想你们了,与哥哥一道回家来瞧瞧,怎么?不欢迎女儿回来?
秦知归知道南夫人关心自己,于是抚了她的手道:您莫要担心,我方才在马车上睡得可香了,您瞧,头发都蹭乱了。南夫人擡手给秦知归顺了顺鬓边的发丝叹道:自从你嫁人娘就后悔了,早知就该招个听话赘婿,总好过现在...
娘当真后悔了?那我明日便去与那季郎君和离!秦知归仿若打趣般说道,胡闹~南夫人戳了戳秦知归的鼻尖嗔道:还不如实招来?
好好...既闹到了要和离的地步,左右也绕不过父母去,秦知归便将近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南夫人,南夫人只得一句话欺人太甚!第二天便将和离书送到了季府。
冬雨终是停了,这几日季青临日日来南府堵门,今日趁他不在,秦知归一早便领着喜鹊雪雁出了门去,忘川楼要的茶点比上月添了三成,周毅和周大娘忙得脚不沾地,便商议着在城南盘下个三进院落,新添了两个揉面婆子和四五个送货的伙计。忙完这些,秦知归还要去忘川楼走一趟。
盘算几日,秦知归决意要另开间点心铺子,做些新鲜花样的酥饼蜜糕,既供着忘川楼用,又能挂着自家招牌揽客。这般两头顾着,纵使日后酒楼换了东家要断货,总归有条退路,这便要去找刘掌柜商议一番。
赶到忘川楼时,正撞上晚市最喧闹的时辰,好不容易才逮着刘掌柜得空,就被他拽着在堂中转了个遍,原是那些茶点成了桌桌必添之物,刘掌柜拍着账本直笑:更别说新酿的梅子酒,最得女客的欢心。
秦知归笑道:全凭掌柜的提点,我这些点心才得见天日。说着屈膝要行礼,被刘掌柜虚托住手臂:您这般可要折煞我了。秦知归这才顺势起身,向刘掌柜说明了来意:今日叨扰,实在是有件事情要讨您的主意。
夫人但说无妨。
不瞒刘掌柜,我想在长平街另开间点心铺子,做些与酒楼不同的口味花样单独售卖,绝不会影响到忘川楼的供应,您觉得可行吗...话音未落,刘掌柜突然清了清嗓子,他想起自家殿下往陈郡前的嘱托,要他看好季夫人,秦知归却以为他心中不悦,急忙道:若是影响到忘川楼的生意,我也可...话未说完,却见刘掌柜重重在腿上拍了一把,将随侍的雪雁都吓了一跳。
我当是什么事,原是夫人想做生意,小事!我寻人去帮您把铺子找好。说罢还在桌上一拍道:您且放心,保管寻一处顶好位置。”
秦知归指尖轻擡,喜鹊即刻将怀中锦盒捧上前,黑缎衬里上卧着一尊貔貅:掌柜的瞧着可眼熟?
自然!刘掌柜接过貔貅,指腹抚过兽首纹路赞道:这雕工精细,活灵活现,只是这用料...他凑近细看半晌:我竟辨不出是何材质。
秦知归笑道:此物名唤龙晶,雕出来的貔貅最为招财,便当给掌柜的谢礼了。
第二日,秦知归刚到收拾齐整的新院,酒香已从门缝漫了出来,周毅正弯腰搬酒坛,少年单衣下肩胛骨突兀地支棱着,身量比几日前又窜高一截。
月钱没发够么?秦知归见他穿的单薄,关切的拍了拍周毅肩膀道:小心受了寒。
周毅见秦知归来了,放下酒坛道:东家放心,皮实着呢。说罢,便将秦知归朝院中引去:这两间做茶点,里间酿酒,我带您瞧瞧。见少年面上带笑,秦知归咽下奔波话头,与他说了开铺子的打算,少年听罢径直问道:我可能帮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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