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两个都挑起称呼问题来了!
伊拉拉理直气壮:“他也在夜校工作,同时聘请了我做工人的调查员。所以没错,是詹姆斯。”
她挺喜欢这个莫里亚蒂的。
聪明上道,还帮她离开伦敦,现在还是雇主呢,又长得好看,为什么不喜欢?
但这不是重点,伊拉拉继续解释:“不管他的动机如何,目前看来立场与你我相同。”
帮助工人争取利益,以及调查邪()教,这就够了。
是不是反派BOSS,之后再说。
交换线索的功夫,歇洛克已经撬开了棺椁。
这下伊拉拉也顾不得围观了,她拎着裙摆,直接就这么跳进了土坑里。
棺材盖推到一边,一阵腐臭扑面而来。
死者已经去世月余,下葬之后,早就腐烂得差不多了。但现场二位谁也没退缩,歇洛克从口袋中掏出手套,分了一只给伊拉拉。
她接过来,套上手套:“双眼被挖,所以……”
歇洛克:“头发和耳后。”
伊拉拉伸手往死者的发根和耳后一摸,擡起手。
白手套上,微微发光的粉末分外明晰。
她越过自己的指尖,看向兄长。歇洛克拿出了一个崭新的玻璃瓶。
伊拉拉勾起嘴角:“现在可以确认,发光粉末确实与命案有关联。”
说着伊拉拉伸手,纤细的指尖在瓶口抖上一抖,粉末就掉落进玻璃瓶里。
好啊!
这可是重大线索,不仅是找到了粉末,甚至如歇洛克所说更进一步——
“我要进一步分析这种物质,”歇洛克说,“目前还不能确认粉末中的植物纤维来自哪里。”
“……你搬了新公寓再说吧,我帮你找找房子?”伊拉拉眨了眨眼,“保证合适。”
歇洛克嗤笑出声。
他的意思非常明显:伊拉拉才到伦敦几天,恐怕还没摸清街头巷尾呢,就敢打包票。
然而伊拉拉还真敢。
——贝克街221B嘛!不管怎么样,大侦探福尔摩斯一定会住进去的。
就是不知道现在华生医生在哪里。
“粉末。”歇洛克一眼看出亲妹妹开始神游了,出言提醒。
“好吧,好吧!”伊拉拉只好中断闲扯,“如果命案也与格雷福斯有关,我刚好可以去他的实验室调查,但是——”
歇洛克阖了阖眼。
他的语气变得非常严肃:“但如果与格雷福斯有关,你已经暴露了,伊拉拉。”
伊拉拉:“……是的。”
假设是格雷福斯的人杀死了这位会计,那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之后命案现场搬进来了谁呢?
比起毫不关心,伊拉拉更倾向于格雷福斯知晓了,但并没有声张。
这也是伊拉拉在意识到命案会与格雷福斯产生直接关联时才想到的。
原来他不止是神神叨叨的学者,还是个能按捺住性子等待的老狐貍。
她的行动,格雷福斯掌握了多少?他知晓莫里亚蒂在做什么吗,又知不知道歇洛克的存在?
有意思了,伊拉拉歪了歪头,擡眼看向歇洛克。
而歇洛克则在钉上棺材盖后重新拿起铁锨,开始填土。
“别看我,”歇洛克头也不擡,“你的人生,你自己选择。”
伊拉拉灵敏地爬出土坑,往歇洛克头顶踢了个石块,被他头顶长眼般躲开。
“你不担心我的安危吗?”伊拉拉很是不高兴道。
“我从未否认过你的重要性,伊拉拉。”歇洛克把铁锨往土里一插,这才郑重出言,“只是换做是我,如果就此放弃——”
“——你半夜会睡不着觉的。”伊拉拉接道。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伊拉拉也会睡不着觉的!
有趣的事情近在眼前,她也许能亲自拿到线索。要是就此放弃,怕是十年后半夜回想起来,伊拉拉都得急到拍大腿。
“我暂时安全,”伊拉拉笑着开口,“格雷福斯先生真的很想见迈克罗夫特。”
有求于兄长,所以不会对伊拉拉怎么样。
听到这话,歇洛克的表情近乎遗憾。
抄着铁锨站在泥土里,听上去邋遢无比,而歇洛克·福尔摩斯却是一身长风衣,哪怕站在棺材旁边,一副惋惜的模样也像是漂亮的摄影画面。
“该死,我怎么没想到,”他很是遗憾,“我也可以出席晚宴。”
毕竟歇洛克·福尔摩斯也是迈克罗夫特的弟弟,都是福尔摩斯,谁去不是一样?
伊拉拉笑吟吟道:“因为你也不喜欢宴会和舞会。”
还没与未来的宿敌见面,亲哥就稍稍输了一着。不知为何,伊拉拉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她忍不住出言:“现在也来得及,你可以——”
只是伊拉拉的话没能说完。
墓地之外,乔治·威克汉姆的声音骤然响起:“小心!”
什么?
幸而山坡周遭无人,距离工厂也有一定距离。威克汉姆的示警分外明确,伊拉拉愣了愣,第一时间看向墓地大门的方向。
在歇洛克背后,正对着大门的五百米开外,某栋建筑有刺目的白光一闪而过。
顷刻之间,伊拉拉只觉得全身血液向心脏回流。
“歇洛克,趴下!”
她想也不想,纵身一扑,再次跳进土坑里!
“砰!”
伊拉拉精准地撞到兄长的胸膛,二人就这么七手八脚摔到在地。
子弹几乎是擦着歇洛克的头顶飞过。
伊拉拉惊魂未定地仰起头:是狙()击()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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